他们两人的动作被林浩、林大哥全都看在了眼里。 “搬救兵?” 看他们神色慌张的打电话,林浩嘴里发出讥讽的唏嘘。 “切~希望你们搬来的救兵比小宁强,不然就是多叫几个人过来挨打而已。” 唐宁这丫头,可不是那种会跟你讲道理、接受示好、道歉的人。 “你是谁我一点都不关心。” 唐宁抓着辛少的头发,将他的脸扳向林浩那边:“我关心的,是你出手打了我师弟!” “砰!” 将辛少的头拽起,再狠狠对着地板捶下。 动作粗暴,说话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轻柔、缓和:“我生活在小地方,从没来过京都,孤陋寡闻,不知道这里的的道门弟子竟然敢拿活人精气来养小鬼!” “砰!” 辛少的脑袋又一次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要拿活人精气养小鬼也没事,毕竟我也不是玄门执法人员,管不到你身上。” 唐宁压在辛少胸前的膝盖开始施力,一点点下压。 “但那么多人你不选,怎么偏偏就挑上我的人呢?这不是没事自己找麻烦,给我找不痛快吗?” “咔!” 辛少听见响声从胸口传来,双眼惊骇的看着唐宁,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么打! 恐惧让他不自觉张开口呼气,但胸腔传来的疼痛让他眼中沁出泪水。 哆嗦着嘴唇,颤着身子质问唐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唐宁捏着他脸的手慢慢移到脖子那,眼中一抹红光闪过,指甲变得锋利轻松划破皮肤。 脖子上传来细微的刺痛,辛少瞳孔张大,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冰冷,仿佛一块质地细腻的上好冷玉,辛少哪怕看不见,但也能清晰感受到唐宁手指的纤长。 本是旖旎的画面,此时的他心里却不敢生起半点多余的念头,就怕那冰冷的手指猛然用力,像野兽的利爪直接割破自己的喉咙。 随着唐宁手指移动,他的心脏不自觉缩紧,后背寒毛直竖。 在她身上,自己真的清晰感受到了杀意! 盯着恐惧,惶恐不安的开口:“我告诉你,我是道门幸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 他一开口,唐宁手指突然用力,划破的皮肤瞬间沁出血液,将她莹白的指间染得鲜红。 “道门幸家?” 听见这四个字,唐宁眼中冷色加重。 时至今日,血池中修复经脉所带来的的疼痛,她至今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差点忘了,这京都不仅是玄门总部的所在地,还是幸家的地盘。 搞不好,他还能在这里见到熟人。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加剧,辛少慌忙住口,不敢挣扎,小心翼翼的开口:“你......” “嗯?” 唐宁淡漠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搓了搓指上略显粘手的血液:“我什么?” 陡然倾身靠近对方,话音中充满轻蔑:“你不会以为说出幸家,我就不敢动你了吧?” 怪不得打起来那么顺手,原来是幸家的人。 一抹邪魅的笑容出现在唐宁唇边,看得辛少头皮发麻。 颤抖别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唐宁将膝盖挪开,把手收回,缓缓站起身来。 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影离去,幸少松了一大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但唐宁仅是站起身,并未走开,灯光投下的影子仍旧他的身上,让幸少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林浩,他刚刚想让鬼魂吞食你和林大哥的精气对吗?” 唐宁的话让躺在地上的幸少愣住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 跟在唐宁身边那么久,林浩还是第一次碰见玄门弟子用活人精气喂养鬼魂。 “那小子一开口就是大哥身上一半的精气,不想袭击未遂,偷鸡不成蚀把米,反伤了他的鬼魂之后,还臭不要脸的让我们赔偿!” 脸皮厚的自己见过,但这么厚的,他还真没碰到过。 “赔偿?” 听到这,唐宁看向地上躺着,刚露出逃出生天神色的幸少,嘴里发出嗤笑,淡淡开口:“喜欢谈赔偿是吗?” 幸少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额上冷汗直冒,吃力的抬起手撑起身子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唐宁嘴巴一咧,洁白牙齿在灯光下透出渗人的光泽:“当然是和你谈谈赔偿的事。” 脚一抬,踩在幸少撑起后退的手掌上。 鞋头一动,毫不留情的碾动鞋底:“你打伤我师弟还有我朋友,这事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他被自己折断的胳膊、压断的胸骨、划破的脖子,那些都是她提前收的小利息而已,不能算本金。 “嘶~” 手掌传来的疼痛让幸少龇牙咧嘴吸起冷气,想把手抽回,却被踩得更狠。 “把我打成这样还敢要赔偿,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看到同来的伙伴疯狂朝自己挤眉弄眼,幸少顿时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已经打电话叫人过来了。 底气顿生,心中的恐惧顿时被压制住:“我要是你,现在一定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待会我的人一到,你想走都走......” “你不是我。” 唐宁抬眼抬眼看向三楼,眼眸深邃,不知在看什么。 京都是玄门总部,幸家弟子明目张胆在此纵鬼行恶,却无人出来制止。 这京都的水,恐怕不是明面所看到的那般清楚。 而盘踞其中幸家,只怕比老爷子所预估的还要难解决。 “你没种不代表别人跟你一样孬。” 五指翻转,墨色短匕出现在唐宁手中,指尖轻动,锋利的匕尖对准幸少握着铜铃的右手腕。 “我呢,其实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 前脚还轻缓说着话,后脚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