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幸家弟子拦着的门前,唐宁轻声问道:“不让开吗?” 握着墨色玉笛的手一动,直接往挡在前面的幸家弟子脖子敲去。 面前站着的幸家弟子随着墨色玉笛快速落下,瞳孔陡然放大,骇然望向唐宁,身体不受控制,做不出任何躲闪动作。 “唰!” 墨色玉笛停在幸家弟子脖子边,没有落下便被唐宁反手收回。 “乖,别挡姐姐的路,我们还急着吃饭呢。” 说完,轻轻一推这名弟子肩膀,对方犹如冻僵的冰块,整个人往旁边倾倒。 这是被吓傻了。 抬眼扫过其他幸家弟子。 “......” “......”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无一人敢吭声,默默往旁边挪去,腾出空隙让他们离开。 “幸家的四叔对吗?” 边走,唐宁嘴上不忘继续嘲讽幸家。 “回去告诉你家小辈,下次要是再做错事,我们唐家还是很乐意继续指导他们的!” 幸家的人要是再犯到自己手上,她依然照收拾不误。 直到唐宁一行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幸四叔面上的冷色都还没有褪去。 “四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幸少被幸家弟子搀扶着走到幸四叔身边,看着唐宁一行人取车远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恨意。 “他们砍我一只手,还让鬼魂吞食我身上一半精气,你就这么让......” “闭嘴!” 听到幸少这没头脑的话语,幸四叔忍不住对他呵斥起来。 “说这话之前,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满的目光落在幸少身上,看他一身是血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恼火。 大哥的这个儿子,除惹事闯祸,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知道啊。” 唐宁自报家门的声音不小,幸少他当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就是道门唐家吗?” 提起道门唐家这四个字的时候,幸少心中的轻视溢于言表。 在他眼里,唐家不过一个存在时间久远、子弟稀少的道门世家而已。 一个迟暮衰退的家族,有什么好惧怕的? 幸四叔被自己侄子的话气笑了:“不就是?” 看来大哥真的把这个儿子养废了。 不想再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别的幸家弟子赶紧带他去医院处理断手。 这会赶去,手应该还能接上。 幸四叔的沉默,让被幸家弟子搀扶离开的幸少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道门唐家,难道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吗? 望着幸家弟子一个个转身离去,荣伯与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没在这座私家菜院逗留,也跟着往外走。 “荣伯,荣伯。” 穿着黑色唐装的少女跟在他身后,望着与自己反方向离开的幸家人,好奇闻到:“那道家小丫头,真的是唐家传人吗?为什么她一直自报家门,幸家人就不敢吭声啊?” 自己也是刚出来没多久,对于玄门中的许多弯弯绕绕,她几乎都只是听过,却没了解过。 “是真的。” 他见过唐老爷子,也亲眼见唐家的墨色玉笛。那笛子,和刚才那道家弟子小丫头拿在手上的一模一样。 荣伯对唐宁的身份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敢这般嚣张收拾幸家弟子,说明她的来路不必幸家差。 本以为会是哪座道观的精英弟子,没想到会是唐家传人。 比起唐宁的身份来路,荣伯更为好奇她为什么会来京都? “幸家和唐家的渊源深着呢。就算幸家那小子断了手、被拿走一半精气,只要命还在,幸家人就不敢对唐家弟子说些什么,更何况还是他们有错在先。” “为什么?” 唐装少女很是不解:“唐家弟子这么厉害吗?” 唐宁实力深浅她并不清楚。 从头到尾,她只用铜钱击溃灵力绘制而成的符文,仅出过一次手,自然没办法进行推测。 “唐家弟子厉害吗?” 听到这话,荣伯不知想到了什么,哑然笑出了声。 抬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胡丫头这话不对,不是唐家弟子厉害吗,而应该是唐家弟子没有一个是不厉害的。” 唐家无论是血缘弟子还是收入门下的外姓弟子,从来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想知道唐家的厉害?” “想!” 她才被姥姥允许出门,谁想一出来就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心里怎么可能不好奇。 “等明年玄门大会,你就能知道了。” 一纪十二年,每三纪一次的玄门大会,是新一代弟子初露光芒时候。 唐家弟子,往往都会在其中大放异彩,从无例外。 “至于幸家为什么不敢对唐家弟子出手。” 说到这,荣伯发出不屑的轻哼声:“因为他们幸家,欠了唐家两条命!” 他记得唐家那对夫妻是有一个女儿的,看刚才那丫头的年纪,很大概率是那两位的后人。 如此一来,那丫头对幸家弟子下如此狠手也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往难听的说,幸家算得上她的仇人! “荣伯,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类玄门秘闻,唐装少女还从来没听说过,声调不自觉高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幸家岂不是那少女的杀父......?” “胡玲!” 荣伯连忙开口打断她的话,瞪了她一眼:“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说出来。” 这番言论,玄门老一辈都没有拍案定板,他们这些小辈又怎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呢? “我知道,我知道。” 胡玲吐了吐舌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我这不是一时太惊讶,不小心说出来了嘛。” 看到荣伯发动车子,胡玲愣了一:“咱们这是去哪?” 傻乎乎的跟着荣伯出来,直到上了车,她才想起自己饭都还没吃饱。 “去找老朋友说一声。” 唐家传人到京都来,绝对不是小事,还是赶紧找老朋友们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