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唐家丢失的东西,唐宁心中自然是有数的,望向大师兄的眼神有些凝重,希望不是自己心里猜想的那件物品。 但有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那件物品,说来也与你有关。” 唐睿觉得师公让唐宁这个时候到玄门宝库来拿东西,应该是冲着那件物品来的。 “凤坠!” 唐家的墨色玉笛也叫孤凰墨笛,但这只是近千年才这么叫的,在千年之前,它是没这个称呼的。 凤凰,凤凰,怎么可能有凰无凤呢? 唐宁的心咯噔一下便往下沉,脑中思绪快速运转,玄门宝库里放着的,竟还真是那件东西。 “凤坠上次出现,老爷子说是在三百年前。” 那个时间,正好是墨色玉笛上一任先祖存活的年代。 自从凤坠从唐家手中丢失,每次出现都是在墨色玉笛认主的时候,没有一次例外。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每一次都是如此,唐宁可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唐家这枚丢失的凤坠每次出现,都会让墨色玉笛认主的先祖走向意外死亡的道路。 想到这,唐宁嘴边浮现一抹诡秘的笑容,幽幽的说道:“你们说我会不会跟玉笛认主的先祖一样,哪一天也突然意外死亡了啊。” 每一任玉笛认主的先祖都是突发意外死去的,这里面肯定是有他人手笔的,不然一名道门天师怎么可能活不到寿终正寝呢? “别胡说!” 一向不把生死放心上的魏允听到唐宁说这话,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有我在,那些魑魅魍魉别想动你一分一毫!” 他不清楚唐宁师兄提到的凤坠是什么东西,也不管那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抛出的引子,但只要有自己在,敢对她下手最好先掂量清楚,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怒火! 魏允表露出来的摄人气魄,让唐睿感到暗暗心惊。 清楚这一位的来路,电话里头也听刑老祖提到过他的心思,眼下看到他与唐宁交汇的眼神,两人之间的羁绊,只怕要比他们预想的要深。 如果唐宁真的与这位尸王在一起,或许是件好事。 最起码她的身后,会多出一份恐怖力量,让暗中想要对她下手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唐宁将他放自己嘴上的手握在手里,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笑嘻嘻的说道:“我就说说而已,你们那么紧张干嘛?” 但她的心中,远不如面上表情所看到的那般轻松。 凤坠的每次出现,既代表一个信号,也意味这一个杀局正在展开。 杀的不是别人,而是每一任墨色玉笛认主之人! “别拿这种话开玩笑。” 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林浩,都不愿听到唐宁说这种话。 陌生人死在眼前,自己或许会感到悲伤、难过、同情,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吃喝玩乐过日子。 可唐宁不是陌生人,对于自己而言,她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别说三四天,就是三五十年,自己恐怕心里都不会好受。 唐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浩看着玄门宝库的门口,不自觉问出声:“唐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小宁你拿凤坠吗?” 可如果唐老爷子真的想让小宁拿凤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这样的做法,着实和他以往的行事作风大不相像。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做选择。” 唐宁同样看向玄门宝库,眼中尽是思虑,暂时无法马上做出决定。 老爷子没有明确告诉自己要拿什么东西,说明他心中其实是抗拒自己去拿凤坠的。 或许对他而言,那枚凤坠如同一个诅咒,诅咒唐家每一任玉笛主人不得好死。 与一件死物比起来,孙女唐宁的性命比它重多了。 可唐家人的执念,又让他无法对这枚凤坠视而不见,所以才会让她过来一趟,由自己做决定要不要拿。 “那你会拿吗?” 既然唐老爷子把选择权交到唐宁手上,表明不拿也是可以的。 “小宁,要不你选别的东西怎么样?反正那枚凤坠丢了近千年也没什么事,想来不拿应该也没什么事。” 林浩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唐家先辈都没能拿回的东西,小宁也可暂时不拿,把这任务交给下任玉笛后辈就可以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正是这么理吗? 唐宁轻轻捶了一下林浩的胸口:“有道理,不过这得等我进去看看里面有再说。万一里面有比凤坠好的东西,我一定不拿它。” 见大师兄、魏允、林浩三人都一脸惆怅的望着自己,一副不愿她拿凤坠的神情,唐宁只觉得头大。 “那什么,我先进去挑东西,一会就出来。” 把肩上的玺悠、腕上的澜依、手中的须弥凤戒一股脑塞到魏允怀里,拿着木牌赶紧往宝库走。 这三人的眼神,太让自己有压力了。 玄门宝库不是在一栋房屋里面,而是在一座山腹之中。掏空山腹,做存宝储物之用, 宝库师门旁边有一间竹子搭着的小屋子,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摇晃的竹椅上,闲适的品着茶、听着漫山竹叶轻响。 看着这名比老爷子年纪还大上许多的老太太,唐宁脸上满是恭敬之色:“鹤婆婆。” 平静的眼眸慢慢转向站在竹门前的唐宁,慢慢把手伸出:“令牌。” 听见这话,唐宁把手里的令牌递了过去,没有一份耽误。 鹤婆婆将令牌握在手中,随意翻看一眼便已分辨真伪,反手直接收起,缓缓起身:“走吧。” 说完,便带着唐宁便往宝库走去。 “谢谢鹤婆婆。” 唐宁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