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如虹,向前刺去的刹那立马化作凶手利爪,直扑幸明德而去。 岀剑了! 唐睿真的出剑了! 看着那在灯光照射下,反出清冷寒芒的银色长剑,观战的三族众人面上表情很是精彩。 一直以为唐睿拿出长剑,仅是为了震慑对方,谁知他竟然会真的动起手来。 不少人转动脑袋,与身旁坐着的亲族、友人对视一眼。 眸中闪烁兴奋的同时,亦含着担忧。 “他这么做,不要紧吗?” “虽然规则允许手持利刃,但要是控制不住,会出问题的吧?” 议论声霎时从角斗场四周升起,望着如离弦之箭直冲幸明德而去的唐睿,一些人紧张得攥起拳头。 “明明是拍卖会的彩头角斗,怎么现在看着,感觉像是生死擂台的拼命决斗呢?” 瞧瞧唐睿那一身凌厉的气势,一副要夺对方性命的架势,这跟仇人拼命有什么差别? 不对,不是有什么差别,是完全没有差别。 因为对面站着的幸明德,确确实实是唐家的仇人。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听见他这话,旁边的友人瞥了他一眼,幽幽开口。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不是应该早就能看出来了吗? “唐家两枚名牌最后落在桌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这场彩头争夺不简单。” 现在大伙观看的重点还是彩头吗? 不是! 那玉玲法器虽是不错,但对见惯了好东西的他们而言,并不是找不到不可替代的物品。 比起这稍微花点心思就能弄到的法器,唐、幸两家弟子的恩怨纠葛难道不更让人期待? “我知道唐、幸两家有纠葛,可唐睿提刀拿剑,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了?哪里过了?” 自己这朋友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以为这两家人撞上,就是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各打五十大板,彼此弄出点皮外伤就了事?” “不然呢?总不会真的拼命吧?” 当着三族众人的面,唐睿还敢要幸明德的命不成? 谁知他却看到旁边的友人点了点头,脸上写着坚定。 “真的拼命啊!” 得到这回应,他瞬间瞪大双眼,不住咋舌。 “你太小看唐家弟子的胆子了。拼不拼命我不清楚,但肯定是要见血的。” “嘶!” 刺去的长剑迅如惊雷,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将空气划破,引起一阵呼啸! 长剑径直向幸明德冲去,到这一刻,众人才发现,长剑所指的不是胸口,而是心脏! 这唐家大师兄唐睿,是真的想要幸明德的命! 看着面色惨白,眼露慌色的幸明德,唐睿双眼深邃得让人感到可怕。 这些拼命算计唐家的幸家弟子,每少一个,唐家众人便能多一份轻松! 救命! 快救救我! 剑尖的寒芒映入幸明德眼中,惊得他差点丢了三魂七魄的同时,刺得他将眼睛眯了起来。 死亡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胸腔里的心脏一阵乱跳,自己一只脚仿佛已经踏入鬼门关! 嘴唇嚼吶,颤抖不已,想要开口求救,却发现身受重伤又过度紧张的自己,这会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寒芒离自己越俩越近,幸明德眼中布满绝望。 不想死! 他不想死! “叮!” 金属撞击的声音骤响。 一道蓝光闪过,拦住唐睿这夺命的一剑。 然而在眼角余光发现那道蓝光的瞬间,他便已经有了别的应对之策。 阻力从剑尖传来,不让其再存进分毫。 即是如此,唐睿手腕一转,顺势收了长剑,往旁边刺去! “噗呲!” 血肉被刺破的微声如约响起。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穿透血肉的长剑被拔了出来。 鲜红的液体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洒落擂台边缘。 白光夹杂着红,斑斑点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啊~” 惨叫声骤然从幸明德口中发出,带着压抑了许久的疼痛,让听见的人身体瞬间抖了一下。 光听声音,就不难知道他遭受多大疼痛。 “一定很疼吧?” 看到幸明德倒在地上,捂着流血受伤的手腕不住呻吟,不少人不忍再看下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挑断手筋,你说疼不疼?” 唐睿手中的长剑没能如愿刺入幸明德的心脏,但也没让他好受。 避开那道蓝光以后,锋芒一转,长剑直接刺向幸明德的手腕,硬生生将他左手手筋挑断。 “道门弟子如果被挑了手筋,这实力,恐怕是要降上一大截吧。” “肯定的啊。不过这事发生在幸明德身上,恐怕不止实力下降那么简单。” 普通道门弟子的手要是受了伤,或许感觉不到会有什么影响。 但对玄门精英弟子而言,手受伤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尤其是幸明德,那更是麻烦。 “他手筋断了以后,你觉的幸家还会继续让他当少主吗?” 唐家族人少,所以大伙都很团结,懒得去折腾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对唐家族人而言,掌权就是一件麻烦事,既是麻烦事,谁又会主动把这些事揽到自己身上呢? 可幸家不一样。 幸家不止血脉族人多,便是收纳的外姓弟子,那也是不少的。 人一多,便意味着麻烦,意味着各有各的想法。 那看似平和无波的表层下面,各房各支早在互相角力。 幸明德是现任幸家族长的儿子,因为自身修为实力也不错,所以幸家众人对他并没有什么置喙。 不过那是以前,今夜过后,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不是每一名幸家族人,都会接受一名手腕受了伤的幸家弟子当少主的。 血液从幸明德受伤的手腕缓缓流出,片刻的功夫,便已在擂台积成一小摊。 看着那片殷红的液体,唐睿眼中的厉色不曾减去半分,手中的剑锋,也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