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京中死了不少人。
而这些人死相各有不同,却又有着相同的诡异。
只因无论是大夫还是仵作,一时间竟都查不出这些人的死因是什么。
就在百姓们陷入一种无知的恐慌里的时候,一个消息在大街小巷里流传开来。
“你听说没有,那些人是中蛊死的。”
“什么?蛊?那腌臜的玩意儿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嘘——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跟旁人说啊……我听说那战王妃她擅蛊,这次被抓便是因为事情给败露了……”
“啊!战王妃不是大夫吗?咋还擅蛊呢?”
“嘁,这人做坏事不得有个名头给捂着吗?啊,对了,我跟你说,我听我三姑妈家的小姑子的婆婆的兄长的媳妇说,战王妃救治过的那个陈老国公夫人,似乎也中了蛊,好像要不行了,还有先前那什么师太,如今也是生死未卜……”
“……”
这些话,在京中各个角落流传着。
宫里。
各朝臣都跪地不起,纷纷请求皇上严惩苏璃月。
“皇上,那苏璃月就是妖女,若不除去,怕生后患啊。”一臣子痛心谏言。
“皇上,蛊族已然消声百年,如今苏璃月这一出,怕是会让蛊族复兴,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皇上,不能就这样让妖女霍乱人间啊。”
“……”
朝臣们一个个痛心疾首,而坐在上位的皇帝夜坤霖却始终沉着一张脸,并未做出决断。
而一旁的丞相苏正松,此时正眉眼微垂,不知正在想什么。
注意到他的人,只当他不开口是因为苏璃月是他的女儿,他身份尴尬,不好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苏正松忽然抬头看向陈老国公。
此时的陈老国公一脸愁容,看着就像是老了许多岁。
苏正松开口,“陈老国公,发生这种事情本官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本官只能说一句抱歉,这种事情,老国公若是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本官必然不会多说一句。”
就,此刻的苏正松,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Ok
旁人也都听明白了,苏丞相这是这个在告诉老国公,他不介意老国公要求处置苏璃月这事情。
或者说,只差一同请命处置苏璃月了。
这苏丞相,果然够狠。
然而,陈老国公却并没有如苏正松的意,只看了一眼苏正松便移开了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而这次的早朝,自然就在夜坤霖的不表态下就结束了。
只不过,各大官员却依旧觐见,请求处死苏璃月。
‘处死苏璃月这个妖女’的请愿声,以风一般的速度回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此时,牢房中的苏璃月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莫名的感觉到了阵阵不安。
于是,在狱卒送饭的时候,苏璃月便问及狱卒。
只不过狱卒不敢惹事上身,什么都不敢说。
苏璃月见状,便射出银针,狱卒便定在了原地。
“王妃……女侠,饶命啊。”狱卒一脸的惊恐。
苏璃月看着狱卒这样,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日这狱卒,比起昨日要更惊恐了,就仿佛自己是什么女魔头。
想到此,苏璃月干脆坐定,一派悠闲的看着那不能动的狱卒,“怎么,你觉得本妃要杀你?”
狱卒:“……不……不是……”他怎敢承认?
其实,苏璃月现在一副悠闲的模样,在这狱卒眼里,简直就跟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没有区别了。
甚至,狱卒以为自己今日是要死定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不能动是因为银针,只以为自己中蛊了。
苏璃月似乎看出了狱卒心中所想,眸色骤冷,“本妃要听实话。”
狱卒:“……”他吓得想跪下了。
但,跪不了。
而对于苏璃月,他越发恐惧。
于是,便将外头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苏璃月:“……”
虽然褚天河的话让她有所猜测,可当她真听到真相,心中还是有点日狗了的感觉。
该不会,父皇也以为她是那个为祸人间的我‘妖女’吧?
不,不对。
如果父皇真的是这么想的,自己怕是早就被处死了,又岂能安然的呆在这牢房里。
想到此,苏璃月的眸色越发沉了几分。
苏璃月再次朝着狱卒射了一根银针,正好将前面那根给打落了。
狱卒感觉自己能动了,便什么都不顾,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苏璃月:“……”大可不必这样。
苏璃月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