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步步安排下去。
在这期间,他又和柳好通过几次信件,在信商讨了huo药改进方法,卫景平试炼了几次,多少有些进步。
差强人意吧。
“后面就是银子问题了。”卫景平最后一次试炼成功后走出工部,同顾世安唠叨:“最烧钱方要来了,什么生铁啊,矿石啊,都要采买跟上。”
不然拿什么制造火铳呢。
顾世安:“今年税赋比去年收上来还少,能挣钱记里马车和钱庄盈利少不得要去补这部分亏空。”
他又问卫景平:“明年各府还是这些人丁数,总不能年年武举吧?”
卫景平:“自然是不能。”
今年只是一时权宜之举。
对于各府人丁增多而耕不增状,卫景平心有想法,只是还不太成熟,没有说出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年事,明年再说。”
关于借鉴“一条鞭法”还是“摊丁入亩”,都需要花费时间多琢磨,甚至还要到各处走走逛逛,实调研一番才能改革推行多年人丁税和田亩税并行税赋制度。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过了一个多月,到了十一月下旬,京城漫天飞舞起鹅毛大雪时候,卫三信到了。
来信说他已到达福州府乐港,准备就登录直接进京省亲,看到这封信,卫家绷紧了将近两个月心才放进肚子里,总算是人没事,全尾全须上岸了。
卫海咧嘴笑道:“老三好好,我得回去祭祖,好好给老卫家祖宗立个碑。”
十八代祖宗都请来受香火。
恰好卫河也算着日子要回上林县,就同他说:“大哥,你可该回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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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过年,上林县街里街坊都要问起卫海一家,很是惦记他。
卫海选了个日子,跟卫河哥俩儿就回上林县去了。
走之前,卫景平说道:“爹,二叔,你回去后替我去白鹭书院一趟,问候程夫子和温夫子。”
“你好歹备两份薄礼,”卫海白了他一眼:“就这两手空空捎一句话过去吗?”
卫景平:“爹就只捎话回去就是了。”
他和顾世安在头这些年,何尝忘记过白鹭书院,年年凑了银子叫人捎回去办用,不差这一份薄礼。
卫海:“卫大人够小气。”他晃了晃钱袋子:“算了,我路上见着稀罕东西买吧。”
卫景平只笑不说话。
卫景川是在一个晴冷冬日晌午到家,进了门,卫宅丫鬟几乎没认出他来,老天,这一脸凶狠,像背了几条人命大汉是哪个?
还是老仆人刘妈仔细辨认,眉眼间发了卫三影子:“川哥儿,你回来了?”
卫景川:“嗯,我娘呢?”
刘妈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瘦是瘦下来了,可怎么看着跟凶神恶煞似?
“夫人在后院呢,”她差点哭出来。
丫鬟早已跑去通报,孟氏牵着卫泱出来,见到卫景川,起初也是愣了一愣,恍惚没怎么认出来。
后面看清楚了,面前人是货价实三儿子,她心道:这孩子还是胖着好看,万万不能瘦。
于是院子里丫鬟都打发到厨房,给卫景川做好吃去,得赶紧补补,这模样回去,不得被老三媳妇儿一脚踹出来啊。
太磕碜了。
等卫景平回来,他三哥已经吃下去五屉小笼包,两盆酸汤肘子,还有瓜果若干……
“老四你啃一个。”就这卫景川嘴还没闲着,继续抱着一盆豆豉蒸凤爪嗦着,见到卫景平,邀请他一道嗦。
卫景平挨着他坐下:“三哥路上还顺利吗?”
卫三道:“窦大财主雇佣了沿海渔民跟我一道去,遇上风浪他很有经验,算是有惊无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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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历过飓风和罗盘失灵,或是身体受不住忽然发起高热,呕吐,晕船……等等。
不过最终扛过来了。
对了,还有跟狗皮膏药似,神出鬼没看上去得像人,但不干人事玩意儿,窦姓商人说他是以打劫过往商船营生海贼。
他跟跟在他商船后面海贼干了一架,劈了三五个,余下逃窜了。
“三哥这次出海见识了,”听着卫三滔滔不绝递说起海上事情,卫景平说道:“除了漆器,是不是还有商船运载生丝和茶叶在渤泥国也很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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