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随着妊娠月份逐渐大起来,魏绿衣进入了预备分娩临盆的阶段,动不便,没可能夜里再跟云骁帝没节制地云雨了。
因而守了一阵子空闺。
而云骁帝暂时也没什么新欢,有一次忽然想起了发妻裴皇后的好处,旁晚就到凤仪宫去用膳,他事先没让人传话,溜达着找裴皇后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魏绿衣打发人来请他过去用晚膳,听说云骁帝去了裴皇后那里,竟去了一个老人宫里,老人还是子他娘……她气,饭也不吃,在自己宫里发起威来。
有个官劝了她两句,魏绿衣怒了,拔下发髻的金钗戳官的脸,把官戳的满脸是血,低声哀求她饶命……
她看着官跪在脚下如蝼蚁般苦苦求着她,非但没有丝毫软,还戳得更用力,仿佛发泄中的怨气一般……众宫哭着前去拉,可还是没等拉住,官受不住痛苦身子一躲,她扎了个空。
或许是孕晚期身子粗笨,魏绿衣忽然没站稳,跌了一跤。
宫们面色煞白,一瞬竟呆如木桩,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魏绿衣在地坐了片刻,大骂:“人,人都哪儿去了?
“贵妃娘娘……”宫们瘫软在地,想过来扶她,但手脚却动弹不了。
魏绿衣:“还不快把本宫扶起来!”
宫们才爬起来,七手八脚把她扶到软榻坐了。
“奴婢去请医来给娘娘看看。”一个宫颤抖着说道。
魏绿衣肚子里的皇子要是出了差错,她们就都得跟着没命了。
“不必了。”魏绿衣道:方才她没控制住情绪,要是传到云骁帝耳中,是没脸的事,还是别惊动医院了。
她一直仗着年轻体健,加怀胎都八个月了,早就稳固了,难免没怎么当回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谁知道到了三更半夜,她睡醒了发觉身下一滩水,点灯一照,凉了半截——见红了。
魏绿衣中哀嚎:她的皇儿,要早产了。
快,一阵阵劈头盖脸的疼痛袭来,她没忍住喊了起来:“陛下,陛下……”
等报到医院,御医官们手忙脚乱地赶来,她把嗓子都喊哑了。
“娘娘省力气吧。”官苦劝她:“后妃生孩子,万岁爷是不过来的,等您生了才来呢。”
魏绿衣眼神发直,喃喃地道:“本宫听说皇后娘娘生子的时候陛下陪产的……”
官好听的话没法说,不中听的话不能说,只好道:“娘娘省着气力吧。”
魏绿衣知道皇帝不出现哄着她了,只能乖乖任由官们摆布,分娩胎儿。
嚎了一天一夜,差点痛昏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一空,生了!
接生的官把早产的孩子抱出来,一看吓得两眼一黑,险晕过去:“恭……恭喜娘娘诞下一位……皇子。”
小皇子,要是她没看错的话——是个三瓣嘴,兔唇。
还有,他浑身软绵绵的,小指头抓握无力,头也拉不起来……怕不光是兔唇,还先天不足吧。
几名御医细细查看了一遍后紧锁眉头:“小皇子殿下……”
可肯定,孩子身体不。
魏绿衣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官:“大胆,你们对本宫生的皇子指指点点做什么?”
官把小皇子抱给她看:“娘娘请看。”
魏绿衣只看了一眼男婴的脸面,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孩子面相有缺,跟面如冠玉的子秦衍比,是讨不得他父皇的欢了。
她确实了解云骁帝,他得知魏绿衣产下皇子后,兴致冲冲地来看孩子,父子俩头一次相见,他就被自家儿子的兔唇吓了一跳,继而转身走了。
他膝下的子,八位公主都长的齐齐整整,一时接受不了魏绿衣生的个兔唇皇子。
……
魏绿衣才诞下小皇子没几日,御史台就了数道折子弹劾魏家,劣迹斑斑全都拿到朝堂来说。
云骁帝起初不敢相信,大理寺把搜罗的证据一一呈送来,桩桩件件都让人无法反驳。
不过看在魏绿衣才诞下皇子的份,云骁帝没怎么苛责魏家,只淡淡地说了句:“成国公自己看看折子,改改吧。”
次日,京兆府折子,说抓到一个外省来的流民,他交待流窜到京城是听说“赵东家”四处找杀手,还要杀樊楼的大掌柜一家……出价不菲,他来京城碰碰运气。
当然,个“流民”肯定非真流民,而是樊楼雇来的,老奸巨猾的大掌柜樊一见时机到了,是时候煽个风,给魏家点一把火了。
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