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一票门生。
所谓门生故旧,说的是生同窗、同年,这些是除了家之外,往后命运利益联系最紧密的了,说是根基也不为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同僚们纷纷恭贺卫景平。
没到卫景平却跟云骁帝请辞乡试副主考一职,他说道:“臣自从入仕之后汲汲营营,再无心做文章,只怕耽误了京城的读书,臣请陛下另选贤能。”
说真的,当年读书时候的八股文对他来说仅仅是科举的工具罢了,用完被扔下了,他在做文章的水平,较真起来,不知退步到哪里去了。
不敢轻易揽这活,容易翻车。
再说,他今年当了右相,大哥卫景明又升了从三品的怀远将军,卫家在京城的热度居高不下,再去担任副主考官主持乡试,要热昏脑壳了。
卫景平给自家降降温,减少露脸的机会了。
云骁帝眯着凤目了他片刻:“卫爱卿谦虚了。”
卫景平:“臣没有家渊源,靠着陛下的提携运气才走到今天,从不敢忘了自己的斤两。”
话都说到这份了,云骁帝不好再勉强他:“嗯。卫爱卿退下吧。”
他要另选旁了。
卫景平退下后,云骁帝跟大太监李桐感慨:“卫四这性子,过于谨慎了。”
他还没见过哪官员说自己问不精,不愿当考官呢。都是文相轻,不旁的文章。
李桐说道:“也许是他从小贫穷,如今得了富贵,无比珍惜吧。”
生怕一步走错了。
云骁帝沉思了一下,没有说话。
……
走出皇宫,卫景平鼻子一痒,打了大大的喷嚏。
是谁在背后嚼他舌根,嗯?
不过推掉了乡试的考官,一身轻。这阵子朝廷比较平稳,他在右相的位子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
趁着这机会,卫景平戒掉了熬夜的毛病,每晚一到时辰就抓紧洗漱,而后哄卫七七睡觉。
他闺女入睡了,他也跟着去歇息了。
一直到入秋天气转凉,卫景平都是这种生活节奏,很知道保养。
十月满京城桂花飘香时,他二叔卫长河进京来了。
一道来的,还有潘逍严文瑞,他二在今年的乡试中考中了举,是来报喜的。
一到京城,潘逍没有去找卫景平,而是先去了正通钱庄大老远瞧罗小柔在不在,惊讶于她还梳着垂鬟髻,没有嫁也没给做妾,万分欣喜,立刻又去找卫景平保媒。
卫景平得知他的来后说道:“罗姑娘立志不肯嫁,我们也不会强她所难,我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提了。”
潘逍:“卫四,不试试我不死心。”他比卫景平大一岁,早该娶亲了,可是心里头着罗小柔,一下子又蹉跎了年。
卫景平无奈地道:“只怕又碰得一鼻子灰。”
罗小柔是有性的姑娘,她说不嫁,他们也没理由逼着家嫁。
姚溪生了七七以后,她时常过来跟着家中的乳娘丫鬟一起来带孩子,起来是喜欢孩子的,他们着她形单影只,一过活,也她嫁有夫有子,可是家没这志向,他们真不好说什么。
“最后一次,”潘逍央求道:“她要是还不愿,我不再提这件事了行不行。”
卫景平:“她每都在钱庄做活,不如潘兄你直接去她说吧。”
潘逍一咬牙:“豁出一去吧。”
不然总不死心。
卫景平:“……”
虽然明知是成不了的事,可他还是在心底祝福潘逍。
到了旁晚,潘逍垂头丧气地来,拉着卫景平的袖子,眼圈发涩,夸张地要哭:“卫四,卫相爷,没指望了。”
卫景平:“老潘,潘举老爷,别丧气,眼瞎的姑娘多了去,说不定哪天就让你碰了。”
潘逍破涕为笑:“唉哟,当相爷后不一样了,毒舌了啊。”
卫景平:“也就跟你这样,对别也不敢。”
潘逍:“卫四,请我喝酒。”他今晚要一醉方休。
卫景平:“找老傅饼圈他们去,我怕喝完酒来熏着我闺女。”
潘逍瞪大了眼睛,重新把他的话撸了一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老潘,”卫景平觉得自己太不近情了,又说道:“你下次进京考进士,我一定给补。”
潘逍:“……”
就不对劲,他这次进京本是来讨媳妇的,怎么被给压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