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关于明州水患之僵持不下,便去禀了皇上,皇上下旨,让谨王明日便出京去明州赈灾。”
容屏音试探:“谨王愿意?”
“谨王当即应下。”
容屏倒吸一口冷气,他扭头看向容昭,满脸疑惑:“什么意?谨王为什么愿意这个时候出京?,皇上是何意?这是将谨王踢出储君行列?”
这种关键时候,出京就等于放弃希望。
安王确实不在京城,但人随时能回来,快马不过六、七日。
就算什么情,他也不怕,边关二十万军在他手上,算是机会。
但谨王去治水,没个一月,根本回不来!
况且,回不来和让他出去,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容昭也皱着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问:“皇上指其他人吗?是只谨王一人出京?”
“张长行张人,京郊府尹之子小赵人,以及工部和户部的主。”
容昭微垂眼眸,陷入沉。
容屏不解:“怎么了?这里面什么玄机?”
容昭看向他,喃喃:“张长行是张丞相的人,赵瑜赵公子是京城府尹之子,工部主是谨王的人,户部也没鹿王的人……”
容屏瞳孔一缩。
乍然听闻谨王等人去明州治灾,以为是将其踢出储君行列,就算不是,也只当是永明帝看中明州水灾之,所以派遣了这些要人去。
或许这些人如今官位都不高,但他们身站着极其要的臣。
但容昭点醒了他。
这些人都不是鹿王的人。
皇帝如果真不喜欢谨王,不考虑让他继承统,或者想将鹿王立为储君,那就不会给谨王安排全都不是鹿王的人。
张长行背靠丞相,是皇上心腹。
赵瑜身是京城府尹,这个位置不仅是皇上心腹,也极其要。
工部本就是谨王的势力。
户部如今是容昭的盘,也是典型中立党。
想清楚永明帝不是排除谨王之,容屏依旧疑惑:“那让谨王去明州治水到底是为什么?”
容昭摇摇头。
她的音轻轻:“不管他为什么而去,这一趟,危险,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危险。”
容屏闻言,叹口气:“明州,真是让人不安,先太子就是死在明州治水……”
第二日。
容昭一早就去了户部,谨王与张长行他们今日便要去明州,户部要给他们支取赈灾的银两,调拨粮食。
谨王行礼:“麻烦容太傅了。”
容昭摇摇头,将册子递给他:“东已经备好,现银带的不,以备不时之需即可,剩下的银两到了郑州和明州可以支取,银行所在位置并不会淹。
“粮食是必须要带的东,如今京城粮不足,昨日我已在交易市与人签订了契书,你们带上契书直接到郑州交易市接走粮食。”
裴怀悲深吸一口气,郑接过。
看过册子和户部契书、户部存单之,他在册子上签字用印。
身,张长行感叹:“容太傅当真虑周全,准备得极其妥当。”
容昭笑了笑,对他们道:“我让人采买了些药材,你们都带上,水患不安全,易生病,药材不能少。”
裴怀悲点点头:“谢容太傅。”
容昭微笑颔首。
裴怀悲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她,深深看着面前穿着紫色长裙的子。
而再次抬手行礼,音轻轻:“容太傅,我们便不做打扰,告辞。”
容昭伸出接过册子。
裴怀悲用只两人听到的音低说了句:“保,小心。”
说完,他转身步离开。
背影虽不魁梧,却挺拔坚定,自风骨。
张长行和赵瑜也同容昭告辞。
张长行:“走了,回见。”
容昭看着他们的背影,扬道:“一切小心,等回来请你们福禄轩喝酒。”
张长行语带笑意:“你可别忘了!”
容昭笑着摇摇头,三人已经远去。
八月二日,谨王一行人出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明州。
自谨王离开,京城就只剩下鹿王一个皇子。
永明帝身体一直没好,断断续续生着病,鹿王开始插手朝政,从如今局势来看,鹿王是最可能继承皇位的。
无数人着急倒向鹿王。
而这也让他行越发顺利,朝廷,若是永明帝不能做主时,都是鹿王做主。
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