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激动地跪了来,伏地不起。
“皇上万岁!安洲王万岁!”
在这种激动的欢呼中,田牛也想跪。
但是,他记得报纸说过,安洲王不喜欢跪,于是,他红着睛,和家人一起,紧紧盯着那艘船。
如他这般的人,许许多多。
那些跪的人,也不过是因为激动,尤其是年迈者。
有从贫寒跨越而来的人,会才如此虔诚。
再往后没有以航行的大河,船在云州停。
田牛没想到大船会选择在他们所在的港口,激动的欢呼声不断,有人从船上来,田牛在最靠近的地。
他看到一个穿着黑红双色劲装的男子回头,身后,一个穿着月牙白,高高扎着头发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眉心一点红痣,眉目含笑。
随后,身后激动的欢呼声、抽泣声,越发激烈。
田牛意识身体前倾,却被侍卫拦住了。
他似乎看到那男子偏头,对女子说道:“阿昭,你所守的海晏河清盛世,还满意?”
隐隐约约,他听到慵懒的回答:“挺好。”
——忘了说,田牛听力非常好。
不过,许多年后,他也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那个距离,确实很难听清楚的。
也是熙和九年,安洲王返回安洲,熙和帝亲到交州相送。
日子在一天天中,稳步变得更好。
熙和年,田牛成亲,是个很好的姑娘。
熙和二年,又组织一批百姓搬到安洲,到安洲安家落户。
田牛报了名。
虽然去安洲是背井离乡,但那是安洲,繁荣富庶,在安洲王统治的安洲,而且是举家乔迁,并不会拆散。
田牛和妻子商量,他们搬到了安洲。
父母这一年没有去,未来能会去看看。
不舍是有的,但如今两边船来船往分,也能通信送东西,这种不舍就被对生活的期待盖了去。
适应一个的地,注定需时间。
但没有关系,他们相信,日子是越来越好,就行。
到了安洲之后。
日子果然是更好,安洲地广人稀,所以他们分到的土地不少,而且,这边农人竟然没有赋税!
收入达到一定数量之后,才会交税。
安洲的规则和法律大雁有很大区,甚至上尊卑,也像是不存在。
田牛第一次见到有农人和当地官员吵架,吵着吵着,还把那官员给告了,说他把大雁陋习带了过来,不懂还瞎指挥。
——最关键的是,告赢了。
那官员被免了职。
那农人也并未被报复。
田牛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睛。
但无疑,这样的生活是轻松快乐的,田牛一家很快适应了安洲生活,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安洲比在大雁更自由快乐。
原以为大雁是天堂,未曾想还有安洲。
不过,大雁还在改变。
田牛知道,大雁也会有那一天的。
牛田四岁那一年,第二次见到安洲王。
隔壁有个农人改良了稻种,能增产,荣三百先来,建了一个大型农业基地,专门改良稻种,极其重视。
随后,安洲王亲自前来,见重视。
时隔二多年,田牛再见容昭。
用他的原来说——安洲王路过时,我她有一丈距离,但这一丈,觉光芒刺到了睛,哪怕挺直腰板站着,望着她,也能看到万千光芒,以及眉心一点红痣,怜爱世人之相。
后世文学家解说过,为什田牛没有看清楚容昭的模样。
原因很简单,容昭是他们拜了几年的“”。
他们天生对容昭敬畏,容昭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从内心深处敬仰她。
所以,她现时,他们觉得她似乎发着光,也就看不清楚模样。
田牛五二岁那年,安洲王离世。
不到两个月,熙和帝离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是大雁安洲的悲痛,安洲了三天雨,似乎整个安洲都在哭泣。
田牛也哭得很难过。
雨后天晴,他们还继续生活,他们将按照安洲王临前的嘱托——长久、快乐的生活去。
之后,田牛一生又发生了许许多多事情。
但无疑,都不是坏事。
坎坷是一时,他的人生路上,步步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