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看着它们一排排锋利的白牙,众人的脸色瞬间煞白。 一阵微风拂过,吹的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蓦地心跳都漏了半拍。 身后的树荫吞噬了走过的道路,前方是无尽的深渊,姜知渺硬着头皮,慢慢地和徐有容几人贴近。 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忐忑道:“娘,温姨,我们围紧些,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光透过树荫打在脸上,只见她额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姜知渺的掌心渐渐收拢,手上的力道似乎也有些不受控,一滴水珠从她眉心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蹙着眉,缓缓俯身上前抽出稳定板车的扁担,温母见状紧随其后抽出另一根扁担。 现如今有自保能力的只有她们二人罢了,徐有容和温父毕竟不是练家子,温竹卿又被枷锁束缚,这扁担也只有在她们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三小只也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们聚气凝神地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葡萄大的眼睛四处游离。 似乎有所感应似的,姜知渺骤地抬眼看向前方,人狼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她喉咙发紧,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心的扁担。 数十双狼眼直勾勾地盯着队伍,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领头狼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竖,蓦地仰天长啸一声。 众人被吓得一激灵,愣了一下,心里承受能力弱的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王武额角青筋一跳,低声暴喝:“别哭了!你这是想让我们都葬身狼口?还不住嘴!” 那人赶紧收敛哭意,颤颤巍巍地缩在队伍的最后面,默默地抽泣起来。 借着群狼还没有动作之际,王武示意钱祥将姜家男丁的枷锁先卸了下来,流放的四家人中,只有姜家是武将出身,即便是数月未练,但到底还是有底子在的,有了他们的助力,活下去的生机就多了一分。 姜行远几人也不负所望,卸完枷锁后,他们双手握拳,摆出攻击的姿势,成为了流犯保卫队的一员,无论他们之前是何身份,当务之急是对抗狼群,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老弱病残此时也认清局势,压下哭意,慢慢地朝着山顶的方向后退。 突然,有人被石子绊脚,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他脸色一白,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一边发出凄厉的叫声,一边疯狂地起身朝着山顶上跑去。 连锁反应随之而来,不堪重负者紧随其后,跟着前一人的脚步朝着山顶上飞奔而去,王武见状心道不好,呵止的话还未出口,撕心裂肺的叫声震破耳膜。 凝神再一看,登时心里一凉,只见那人方才还铺满皮肉的脸颊,忽然之间被撕咬的只剩下白骨覆在上面,得救的喜悦如潮水般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他拖着破败的身体惊慌失措地喊着救命,手脚并用地推踢着恶狼,恶狼见势,呲着一双森森白牙对准他的脖颈,又一阵撕咬后,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吞咽声,男人流血过多,气绝身亡。 姜知渺见状不忍的移开眼,再回眼时,眼底又恢复了坚定之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场人狼之战注定要见血,她的重任就是保护家人,旁的,真的顾不到。 一阵阴风袭来,寒意伴随着血腥气,勾起了恶狼们嗜血的本能,腥臭的口水顺着舌头一流而下,眼底跃跃欲试,战争,一触即发。 随着领头狼的一声嚎叫,众狼一扑而上,尖叫声四起,众人慌不择路的逃命,无奈枷锁和脚链的束缚,只听哐当一声,人们像叠罗汉似的摔倒在地,狼群一拥而上。 姜知渺呼吸加重,掌心灼热,挥着扁担直接就干飞一只,温母见状,目光一凝,扁担在她的手里瞬间就变成了红缨枪,扑上前的恶狼在她的手上是来一只死一只,来两只死一双。 余光只见四周满地的内脏断肢,被啃了一半的头颅,撕碎的下半身,姜知渺按耐住心中的不适,踩着粘稠的血液,聚精会神地投入这场战争。 侧后方一只恶狼瞅准时机,后腿用力,一跃而上,朝着姜知渺的后脖咬去,腥臭味冲上鼻腔,姜知渺转眼一看,挂着血肉的白牙涌入眼前,耳边是快要破处胸膛的心跳声,刺骨的寒意袭来,顿时心里一紧。 她侧身闪躲,握紧扁担挥去,突然,又一只恶狼欺身上前,姜知渺躲避不急,心里暗道不好,微弯起腰便往后退,谁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身后恶狼瞅准时机,呲牙列嘴的张着血盆大口对准她的脖颈咬去,就在她以为会命丧狼口之时,只听“哐当”一声,恶狼被打飞出去,就在这时,姜知渺双手撑地,迅速起身,三两下踹飞身前的恶狼。 王武那边也是苦战连连,不
第六十八章 一触即发(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