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低沉悦耳,带着点示弱的味。
元沅差点就想开口应他了,但好在及时控制住了自。
他缓缓将耳朵给捂住。
内的酒精开始起作用,元沅的脑袋更晕乎了, 昏昏沉沉像是飘在水面上一样, 整个世界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元沅盯着那变成好几条的龙尾及花束,一时间没有动作。
他喜欢这个花, 但又不想就这样轻易消气。
玄闵了一会儿, 见元沅还是□□着, 抿着的唇角不一松, 颇有些奈的味。
他将花放在了元沅身旁。
这本就是特找来给元沅的礼物,而不是作为原谅的交换物。
不道元沅自脑补了多少, 与让他瞎猜,不直接告。他再隐瞒也没有义。
片刻, 玄闵凑近了些,两人间隔着一块石头。他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缓缓开口:“抱歉, 我食言了。”
“我应该信任你,不该这么自是。”
“再有次……”他就自把鳞片都拔掉。
玄闵起誓的话才刚一半, 嘴里就蓦地被塞了几颗糖,剩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嘴里。
他怔了怔,一抬眸就对上了元沅的目光。
元沅不什么时候从石头的另一端绕了过来,这会儿一双眸子睁得滚圆,带着几分恼怒地瞪着他。
他为玄闵要什么:死葬身地这种话, 终于还是破功了。
葬身地都没有的话, 他哪找他?
元沅本就酒上头,忍不住事, 这会儿目的达成,再也憋不住气了:“后真的都不瞒我吗?”
“嗯。”
元沅眨眨眼,半信半疑地抬脚就要往这边走。他似乎有话想问。
但为喝了酒,几步路走得摇摇晃晃,歪七扭八。再加上一脚踩了积雪,顿时身形不稳就要摔跤。
元沅被吓了大跳,原本想的话也被忘得一干二净。
玄闵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稳稳地给带了石头堆。
这一像是让酒精发散得更快了,元沅脑袋抵着男人的肩膀,拱了好几,嘴里嘟囔着头晕。
不仅晕,还有些沉。
元沅难受地闭了闭眼,还没他有别的动作,就感觉额角抚上了一点温暖,力道适中地按揉着胀痛的脑袋。
元沅觉得舒服,不放松身躯安静了片刻。
但一秒却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抬起手来,五指微张地伸向玄闵,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玄闵盯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了一会儿,为他在讨要东西,于是拿了身上所有的糖。
结元沅却是缩了手,没接。
“不是这个……”他把偏着的脑袋立直了,干脆直接上手捉。乱七八糟地摸了一会儿,牵了玄闵空余的右手来。
他像是捉兔子一样,两只手压着那只大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像是在辨认什么。
元沅眨了眨眼,视线中的手指头还是好多个。
他顿时迷茫了,被酒蛊得湿润的眸子微微眯起,仍旧分不清哪只是他要找的尾指。
元沅微微歪着脑袋,左右瞧了瞧,用他迟钝的脑袋瓜子想了半晌,最后迟疑地一根一根地摸索过。
最终让他摸到了一枚尾戒。
“是这个!”元沅的语气听着有几分的欣喜,他捉着那根指头,十分郑重地把自的小指头挤进,直到他们的尾指勾在一起才满。
“口凭,拉钩为证!”
玄闵前任他动作,这会儿闻言却是微微用力,反客为主一样将元沅的指头勾得牢牢的。
“好。”
这是他们第二次拉钩,这次也有月光与石头作证。
元沅喝醉后实很不安分。
他一开始还乖乖地任玄闵抱来抱,回到他们暂住的石洞里后,就开始不太老实了。
他不睡觉,开始在被子里拱来拱,期间还要扒拉一玄闵的腿。
被禁锢住还不乐,嘴里嘟囔着:“……我、我要松土。”
他惦记着那些还没种的种子。
玄闵:“……”
元沅人生不过两次喝酒,第一次喝的是饮料似的酒,顶多上脸,不会上头。也是这次给了他一种错觉——
他酒量不错。
于是这次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就喝太过了。
玄闵将他挖来抱在怀里,不让他乱动:“你喝了多少?”
元沅挣扎了一会儿,一把搂住对方坚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