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熙帝轻笑两声,指着他没好气道,“你啊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谨慎了,每次说话总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惹朕不高兴迁怒于你...难道在你的心里,朕是那种喜怒无常的君主不成?” 李让弓着身听后,只觉得背后发凉,急忙道,“奴才万万不敢有这等忤逆的想法,只是陛下问什么,奴才知道什么便答什么,从不敢万分之一的隐藏。” 说话间,身子微微发抖,可见李让是真的害怕。 乾熙帝却没放在心上,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继续带着调侃的语气道,“你看你看,朕方才说你一句,你又这样,真是没趣!” 说着环视整个御书房,缓缓起身向御书房外眺望,感慨良多道,“偌大个地方,连个同朕将笑话的人都没有,孤家寡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让站在乾熙帝身后,听完嘴角一抽,半抬眸偷瞄了一眼乾熙帝,随后又迅速落下。 心中腹诽道:同皇帝开玩笑? 谁没事敢拿自儿脑袋开玩笑啊? 李让可不敢明着说,不然天子一怒浮尸百万,那他可就惨了。 “哎!”乾熙帝长叹一息,又道,“平日朕也就能和你对付两嘴,你倒好,每次总小心翼翼的应付,好生无趣!” 李让咧着嘴干笑,没敢回答。 乾熙帝感慨完,见李让没有回话,觉得没趣,回到了龙椅坐下。 “这是李承佑出的点子?那朕就看看吧!”李承佑的折子再次出现在乾熙帝手里,觉得百般聊赖的乾熙帝只想找点事情做,当他打开一看,待看清折子上的内容,只觉目光霎时停滞,心跳突突地加速跳动,呼吸声也随之变得粗重。 乾熙帝越看越震惊,尤其看到宋时一朝海运商业税可达干万时,整个人瞬时屏住了呼吸。 “小李子。”乾熙帝开口,声音充满激动。 “奴才在。”乾熙帝一举一动都在李让的留意之中,当听到乾熙帝开口,李让当即作出回应。 “传我口谕,命李承佑即刻入宫。”乾熙帝额头上因为激动出现了几滴汗珠,然而他却没有理会,反而急切向李让下达命令。 “奴才遵旨。”李让听出了乾熙帝语气中的迫切,点头后立马奔下去安排。 等到事情安排好回到御书房,乾熙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灼灼地目光望向李让,“这份折子你看过没有?” 李让感受着凌厉而又灼热的目光,心中惊恐万状,脱口而出道出了真实情况。 乾熙帝没有想到,李让竟然一直将这份折子拿在手上,一直想法子让他看这份折子,只是这两天他没有理会,才耽搁到现在。 经过这般解释,乾熙帝的目光缓和下来,心满意足地道,“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 李让心里虽然这么认为,可明面上哪里敢直说,连忙将错揽在自己身上道,“奴才万万不敢这么想,干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怪奴才没有第一时间让陛下看到这份折子,还险些让陛下错过了这么一份良策妙计,奴才罪该万死...” “哈哈哈...”乾熙帝听完他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声大笑起来,随后盯着李让非常笃定地道,“你没错,这一次你不仅没有错,而且还立了大功。” 李让松了口气,诚恳道,“奴才不敢居功,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看了李承佑呈上来的奏折,乾熙帝非常的高兴,因为他看到了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只是开海运是一件非常重要且郑重的事,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多方面的动乱。 故而乾熙帝着急将李承佑入宫,主要是想向李承佑了解开海运的详细措施,一旦李承佑的计划可行,那么乾熙帝则会毫不犹豫的支持李承佑。 且说李承佑从午门回到家中,刚换下官府没一会,就听到宫里来人的消息。 惊得他连忙换回官服,等见到传旨的小太监,刚想开口询问什么情况。 谁知小太监见到他,还没容他开口询问什么情况,就被小太监拉着向外走。 “李大人快快随我入宫...”小太监边拉着李承佑的手边说道,这副模样仿佛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李承佑被人拽着,一下子救犯了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若是换了个人这么做,李承佑肯定会用力甩开。 然而传旨的小太监虽然身份不高,但李承佑是那种谨慎为上的人,因此在面对小太监无理的举动时,并没有拒绝,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向前走。 “公公寻我这般着急,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李承佑一边小跑,一边还不忘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