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照顾了他一天,可实际上李暮一直隔壁,练字书也没落下,让林栖梧和李云溪都忘了他,不免觉得这一声谢受之有愧。 李暮也说不出这么多,索性嘱咐:“你好好休息。” 林晏安:“是,母亲。” 李暮和林却携手离开后,林晏安让照顾他的人都退下,自己靠着后背的软枕,闭着眼低着头,不道想到了什么,牙关紧紧咬着,眉心也皱得很紧。 突然一抹温热触上了他的眉心,是带着薄茧的指腹,试图将他眉心抚平。 林晏安倏地一下睁开眼,对上了林栖梧不耐烦的脸。 林栖梧也是睡了才想起自己好像光顾着嫂嫂做的手链,忘了关心便宜大侄子,于是大半夜跑过来趴床边,手上用了力,往他眉心狠戳几下:“别皱了,着真闹心。” 林晏安愣愣地着她,不像见林却那般露出笑容,反落下泪来。 林栖梧吓得缩手,蹭蹭蹭往后退:“哭了?真的哭了?为什么哭?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林晏安抬头着她,也不求她靠回来,是说:“我做了一天的恶梦。” 林栖梧难理解:“就为做了恶梦?” 林晏安着她,眼神有些恍惚:“是很可怕的恶梦,你梦你也哭。” 林栖梧慢吞吞凑回来,撇了撇嘴:“我才不会哭!” 林晏安:“我梦到去年年底,梦里我扬州,赶回来时,父亲没了。” 林栖梧猛拍被子:“那是梦,大哥好好的呢!” “嗯。”林晏安说:“父亲好好的。” 你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