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就跟个死人一样,哪儿都去不了了”
“听我的,别干了。”
“宁愿去搞点生意,也不要做这种底层的工作。”
男人好似很耐心的在劝导。
虽然劝导话语里有那么几分想要锤他一顿的想法,但好在劝导同时,他有开始交代自己的故事
千野觉得应该没猜错。
这家伙就是带着剧情找自己的。
“那时候的我,也是像你这么容易满足现状,觉得只要有稳定的收入,不乱花钱不乱搞,那以后的人生都会这样一直安稳下去。”
男人没管千野想不想听。
他右手搭在千野的肩膀上,只是一股脑儿的讲着自己遭遇。
“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出现,那这份原本平静的生活就会被彻底打破,完全没有办法翻身。”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我女儿躺在病床上病怏怏的模样,用手摸着我的脸,告诉我不要哭,她一点儿都不疼的时候,我的心是怎样的痛苦”
“我那懒惰的妻子让我放弃治疗,让我不要往里面砸钱时,我没有听。”
“我借遍了所有地方能够借到的钱,偷遍所有能偷遍的地方,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我都没有放弃。”
“结果呢”
“一场意外,因为一起凶杀桉找不到凶手,那些家伙就把我们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当作替罪羊,把我塞进大牢里去”
“今天,刚好是我出狱的第一天。”
“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仅身上还背负着巨额外债,就连我的亲人,也都离我而去”
男人说着话。
千野听得频频咂舌。
不管里面的故事是否带有什么意义,这家伙的演技是真的好
明明是受害者身份。
可代入角色后,就像是真的经历了某种人世苦难,说得潸然泪下。
“你妻子也死了”千野没忍住问了一句。
“没,她跟别人走了,现在过得很幸福。”
男人摇着头。
从地上捡起自己刚才扔的还剩半瓶的酒,就开始往嘴里狂灌。
灌完酒。
男人拍了一下千野肩膀。
笑着说道“小兄弟,可能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但事实的确如此。”
“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我报道的新闻我叫昂利,几年前就在这块地方当记者。”
或许是因为酒喝得太多。
也或许是男人该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摇摇晃晃的朝外面走去。
走到粘有之前千野注意到写“黑色星期五”那张海报旁边时候,他还测过自己的头。
用种极为深沉的目光看了许久。
这才默默离开
望着昂利的背影。
千野也不禁朝墙上海报瞟了一眼。
他不知道对方去看这张海报,还故意露出很深沉的样子,是不是做给他看的。
如果是
那么扮演昂利角色的这家伙。
是要向自己表达什么吗
“应该不单单是过来找我吹几句牛。”
“从偶然遇见的女人烧纸,和现在被拉着讲话。”
“都好像在无时无刻拉着我进入到主线剧情里面”
“是黄金配角身份的作用”
千野怔怔想着。
没注意李金维已经来到自己身旁。
李金维瞟了千野一眼,用手轻轻戳了戳他。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下班了,收拾收拾可以回去休息了。”
“嗯好。”
千野得到提醒。
走回酒馆宿舍内将工作服装给换了下来。
在经历过女人和昂利的事件后,他已经没什么兴趣和李金维还有冯丽这两口子打探什么消息。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
重新换上一套不怎么显眼的黑色衣服后。
千野从酒馆的后门悄然走了出来
别误会。
他不是去应承那些美丽贵妇的。
之所以下班还要跑出来,是因为谢艾衫之前给他说过她能找到烧纸女人的踪迹
昂利的事情没头没尾。
莫名其妙讲出一个故事后就直接离开。
相比之下千野觉得还是先了解那个女人要好些
把大致剧情故事理透了。
在面对诡异怪诞的时候也不至于会是无头苍蝇。
鬼故事里的鬼怪其实有逻辑可循的。
比如传统某个村子里的故事,大多数剧情都是有个被村里人欺负的女人,上吊或者跳井自杀,然后怨气太重化身鬼怪,最后找到源头平复怨气就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