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奇怪的家伙一样。
那些铁链的尽头,连接着破败看不清楚陈设的小木屋内
紧接着。
一股莫名力道传来。
千野感受到铁链正在收回去。
而被捆住的他也在逐渐朝小木屋的位置拉
木屋的门像是没有源头的黑洞。
除却虚无,什么都没有。
千野被铁链上传来的力道拉倒在地。
莫名的,他对那间木屋有着异于对恐惧
与面对怪诞不同。
也和那些一惊一乍,让精神紧绷的场景不同。
这是单纯的。
足够让人直接麻木的恐惧
直抵灵魂深处,就像是一根木棍插在脑浆里疯狂搅动,试图打碎千野最后一丝理智。
“停下来”
千野用手抓住铁链,想让其拉动自己的力道停下来。
可这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他的身体,还在朝木屋的大门靠近
铁链拖动的力道越来越大。
千野的身体也被拖动得越来越快。
见抓铁链没有丝毫停留。
他直接把身体躺平,以此来加大摩擦力,让铁链停下。
但,
拖动的力度没有减少。
千野身上的衣服被擦烂,血肉接触到地面,被擦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皮肉被刮下。
从一开始的布料掉落。
变成了一道逐渐变深的血痕
千野没管这些疼痛。
他脑子里一个劲的只有对木屋深处的恐惧。
自己,不能被拖进去
千万不能被拖进去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摇摇欲坠,千野咬紧牙关,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木屋之间的距离变短。
他尝试让自己停下来
可也仅仅只能尝试。
伴随一层层皮肉被刮下,千野感觉身体的力气也在逐渐消失。
缓缓地,他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
就像是灵魂从脑子里被抽出
“停下来”
没用的。
根本就没有用
千野被拉动在门框旁边,他用双手紧拉两侧木框,想让自己停下。
然而
手掌被拉破,双手被拉脱。
千野还是被拉近木屋,直至碰的一声,木屋的门死死关上
这里重新归于死寂。
似乎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地面上长长的血迹。
表明刚才这个地方曾有人停留
海岸的冷风灌入巷子。
掠过倒映着夜幕的海水。
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推向沙滩处,卷起些许沙石又回归于海水中央。
血腥的铁锈味散到空气,飘飘洒洒,氤氲了大街小巷
下水道内老鼠的叽叽喳喳,在抢夺一块已经腐烂的肉而大打出手,疯狂撕咬着,想将其吞入腹中。
不可见的远方。
一艘轮船嗡鸣着远去,直至消失在夜色尽头
城镇里某处亮起的灯光。
修建华丽的别墅内,高层上一群坐在复古风格桌旁的人,都同一时间停下了正在谈论的事情。
有人顿了顿,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尽管那里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他还是锁紧了眉头
“怎么了”
有人不禁发问。
“没什么,就突然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变得不太对劲,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不安。”
“不安老杨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种话。”
“”
“是气温降低了吧,我刚才突然感觉到有些冷,看来得下楼去多加些衣服。”
“希望是。”
他们发出不明意义的谈话。
虽然没有说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转回头来时,每个人的面色都比刚才凝重了几分
那是一种不祥。
从心底里,
不受控制弥漫出的不祥
别墅下。
在大厅里横七竖八睡着的众人,莫名的都在这时候醒来。
他们互相对视一番。
没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泛起的一丝烦躁。
川纪子混迹在人群中,没有多少人能够注意到的角落,她缓缓打起精神,疑惑望向大厅外的城镇。
“这还有三天。”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喃喃着。
心里的奇异感怎么都挥散不去。
川纪子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