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胡妗妗的体质是“逢危吸年”，此时的张年年已经十七岁了，身高猛长到一米八，结实的肌肉和强大的气场让对面五个小痞子的胆子下退了一半。

为首的人篇不信邪，声音的颤抖在提醒着那人自己在强装镇定：“你，你就是胡妗妗那个女的她哥？”

路灯映照着少年的轮廓，他声线偏冷些：“是，我是她哥。”

胡妗妗还在沉迷这句话怎么这么好听，这人几天不见又帅了之类的花痴时，她哥早就跟那群人谈判起来了。

张年年今天还有六套卷子需要刷，不能浪费时间，就先好好谈判。

但是那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样死活不管。

其实张年年也知道这种矛盾无可厚非都是因为嘴贱或者脾气不好导致的，其实只要心平气和谈谈根本没有什么事儿。

但是初中生年少无知或者无头无脑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年年转头看了一眼胡妗妗，只提一个要求：“道歉。”

那些人一脸不屑，那个年代打架也不是什么严重事儿，从小胡同里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菜狗，说不定人家从小打到大，把胡同里的小孩单挑玩腻了才会“金盆洗手”，也肯定有长大后心智成熟了的原因。

那群小孩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来了几句含妈量极高的“高级词汇”。

张年年愣了愣，然后刚把斜挎包放下迎战就被胡妗妗拦住。

“哥，看我的。”

胡妗妗拿着不知从哪顺来的大铁楸怼到他们面前。

那些人往后退了退摔了个踉跄，胡妗妗哈哈笑着，那些人恼羞成怒一脚踹上了胡妗妗的小腹。

胡妗妗疼痛难忍，捂住小腹蜷缩在地上没有动弹。

月经期的她脾气确实不好了些，但身子却是虚弱了点，她浑身无力，疼痛盖住了所有她此刻所想。

张年年抿着唇，快步把胡妗妗扶起，然后看着那些小痞子扯了扯嘴角，他很生气。

没有人可以伤害阿妗，他的妹妹不允许有任何人侮辱和伤害。

张年年先是攥拳飞快怼在为首男生刘海一寸处，气流流动使刘海飘起几根，男生也害怕往后退。

“你，你可是高年级的，要是欺负了我们你这辈子就毁了。”

那些人终于开始嘴上以恐惧示威来求饶。

以胡妗妗的角度欣赏那神明一样有光的男生，男生棕色短发，眼睛很亮也很大，但此刻是愤怒和压抑，嘴唇微薄，一颗唇珠让人想要抚摸亲近。

路灯下的他与光同行，他一身校服但露着张扬。

“我是她哥，她今天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哥的就算是被记大过毁了一辈子也得替她讨回公道不是？”

语气多了薄凉，萧瑟的风中如刺针一样使那些人清醒不已，扎的他们不敢发言。

“......”

“对不起，胡妗妗。”

最后的结果还是张年年留住了理智，胡妗妗被送往医院，自那开始，胡妗妗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免疫系统似乎也生了场大病。

“哥哥对不起你，妗妗，哥哥对不起你。”

张年年重复着这句话一年又一年，一次次道着欠。回应他的始终是少女微笑，大方道：“哥，不怪你。”

那句话后来也是他在胡妗妗坟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过他也没再听到过那句“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