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宇之内,旸神伤势已得解决。
皇旸耿日方有时间与昂宿儿一同祭拜胞弟角宿儿。
二人在为角宿儿上香之后,昂宿儿开口问道:“兄长,旸神与罗喉一战,结果到底如何?”
皇旸耿日心知自己这位兄弟会有此问,必然已经猜到,回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昂宿儿闻言,周躯一震,“唉果然如此。”
转而对皇旸耿日问道:“兄长,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打算与人族敌对吗?”
皇旸耿日反问道:“人族不敬自然,掠夺万物,难道不该消灭吗?”
昂宿儿回道:“我们精灵一族自诩为天地之子,想要代天地惩罚人族。然而,情况真得如此吗?人族书中有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顺其自然发展。人族本就天地万物的一部分,精灵又有何资格代表天地去制裁。”
“说到底,这不过是我们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天地罢了。”
“够了!“
皇旸耿日明显不想再听昂宿儿说下去。他的这番言论,无异是撼动狩宇族根基。
一直以来,狩宇天脉作为旸神创族,遵循他之意志。
认为人族是污秽、低劣的存在。精灵作为天地之子,必须毁灭人魔两族。
而依照昂宿儿所言,天地本就不存在什么偏见,精灵一族与人族同样,都不过是万物罢了。
昂宿儿继续说道:“兄长,难道此战还不足以让你醒悟吗?继续与人族为敌,狩宇必将阖族尽灭。”
皇旸耿日不想再听昂宿儿消极之言,“你打算在角宿儿灵位前说这些?”
昂宿儿将心中想法尽数道出,“罗喉为御宇皇朝双王之一,玉梁皇的实力必然在其之上。兄长,为何你还不明白。狩宇若再这么下去,必将灭族。”
皇旸耿日训斥道:“昂宿儿,你可知道光凭方才所言,就足以处决你。不思为自己的兄弟与族人报仇,反而一再消极避战。若非念及你之前的功劳以及看在角宿儿面上,我现在就可以下手处罚你。你就呆在这里,静思己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才能出来。”
说完,皇旸耿日怒气冲冲的离开,留下昂宿儿一人。
昂宿儿悲叹道:“兄长,你为何还不明白?若执意与人族开战,狩宇死得将不止是角宿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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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大殿之内,武君·罗喉挟大胜而回。
黄泉见罗喉虽有伤,却是战意昂扬,“看来狩宇旸神实力确实不凡,竟能将武王伤至这等程度。”
罗喉承认道:“逆神旸,确实是一名不错的对手。不过,战中他似乎仍有保留,尚有底牌未出。”
黄泉笑道:“哦,看来这位狩宇旸神的实力,确实给武王留下了印象的深刻。”
说话间,天都内的众人只闻一道沉稳诗号。
“始,无言不雠,不愆不忘御九宸;末,无形不染,不观不知饰烽云。”
藐烽云手撑黑伞,足迹过处,墨色曼陀花盛开。
“藐烽云见过武王。”
在战前,罗喉与藐烽云已有书信来往。
准确的说,是藐烽云飞信与罗喉。
“终于见面了,皇朝军师祭酒,掌死之智·藐风云。”
藐烽云在见礼过后,进入今日正题,“武王与狩宇旸神一战,情况如何?”
罗喉:“藐烽云,之前传信让孤以战约为引,一测旸神实力。他的能力,确实足以傲视群雄。现在,也该你回答这般排布,目的为何?”
藐烽云将此战背后算计道出,“此战目的,一者,是测算旸神实力;二者,透过此战,探出更多狩宇战力及其盟友,为下一次的布局做准备。”
罗喉问道:“那这结果,与你预期的如何?”
“自有一番布局,详情听说........”
针对狩宇之局,在掌死之智擘画下,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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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宇之内,重伤初愈的天织主卧床休息。
梦中,过往梦魇如昨日映现。
“母亲,拜托你,醒来。”
“琥珀,醒来。”
回音与记忆交错,已分不清现实与过去。
“啊”
一声惊呼,天织主从梦中醒了过来,走到铜镜之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天织主悲戚地说道:“琥珀早已死了,早已死在当年了。是我救不了她,是我救不了她。终究是梦一场,梦醒,只留遗憾。”
此时,房内忽然响起阴诡笑声,时间停滞,滴落的泪水停在半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织主,恢复记忆的感觉如何?”
天织主认出来人,震惊道:“是你,魔始!”
她想不到,竟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有旸神坐镇的狩宇。
魔始对天织主问道:“天织主,命运之神赠予你的礼物如何?”
天织主警惕道:“你虽助我恢复,但我也将疗愈之能给你,以作交换。你若想凭此讨要人情,未免将算盘打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