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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九同样说道:“天地主宰曾与你同战五巅之岳。今日仇人在前,邪君自当戮力同心。”
荒禘看着眼前的局面,陷入沉思。
沉闷的静肃,无声蔓延,只待奏杀一语。
只见荒禘走过挹天愈身旁,来到对青玉镜等人,竟是做出惊人之举。
王者屈身,单膝跪地,”猂族造成苦境之祸,让苦境人民饱受灾厄,确实是禘之过错。此事,禘绝不会有任何推诿。但,与苦境人民相同,猂族之人不过是想求一个和平安乐的居住之地。这个初衷,从未改变。只希望你们能给猂族一个机会。”
百重泉等一干侠音剑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青玉镜挥手安抚众人,说道:“猂族早已与神洲百姓生活在一起,一般无二。荒禘,起身吧。希望你能如自己的说辞那般,让两族继续和平生活。”
“嗯。”
荒禘起身后,说道:“禘此举,旨在释出善意。寄望以此开启双方会谈之举,这亦是好友玄魁之希望。“
黑衣人亦以眼神示意侠音剑鸣众人有什么话都暂且押后,说道:“你之话,相信紫耀天朝会有所考量,众人离开吧。”
荒禘向众人保证道:“猂族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禘在此承诺,猂族不会是中原之敌。”
得到承诺,青玉镜与黑衣人带着侠音剑鸣众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劫鏖主不满道:“荒禘,如今我方占据上风,你竟这般放他们离开。”
一旁的原皇宽慰道:“劫鏖主,荒禘此举必有深意,何必急躁呢?”
而鳇影则是语气不善道:“希望贵主真得另有打算,吾要将今日发生之事回去禀报皇主了,请。”
鳇影离开,鸦九也无必要再留,说道:“荒禘,希望能你不要为自己选择后悔,请。”
待外人走后,荒禘看向挹天愈,正欲开口。
挹天愈无意多言,提醒道:“荒禘,记住你今日止战的态度,切莫铸成千古遗憾。请。”
说完,挹天愈化光离开。
荒禘对原皇、劫鏖主说道:“我方才苏醒,尚未完全运化猂玦之力。还请你们二人为我护法。”
劫鏖主冷然说道:“有原皇为你护法足矣。劫脉之内事务繁杂,吾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说完,劫鏖主未再理会荒禘与明皇,直接离开。
明脉原皇欲为劫鏖主辩解道:“猂界守,劫鏖主他.....”
荒禘毫不在意劫鏖主的逾矩之举,笑道:“无妨。若不做出此事,他就不是劫鏖主了。”
另一边,返回黑衣人与百重泉等人返回侠音剑鸣据点。
百重泉不解道:“荒禘之所为,到底是什么目的。
黑衣人似乎非常了解荒禘,“依照荒禘的性格,这么做必然是阴谋。所图,无外乎有二。一,复生不久,需要时间恢复功力,加上玄魁立场不定,他不敢轻易开战。二,等待时机,了解如今的天下局势,好搅弄风云。”
寄飞龙担心地问道:“天朝难道就这样坐视荒禘行动吗?若猂族真得反叛,又该如何应对?”
黑衣人解释出天朝的顾虑。“天朝自不会坐视。但一则,猂族本就归顺,并无反叛举动。若只是因为复活其族长,就有所动作。那归顺天朝的各族必然人心慌慌。再加上,荒禘方才的表态,确实无可指摘。”
说到此,黑衣人宽慰众人道:“不过,你们放心。猂族之中,也非全然是原皇这种野心之辈。若荒禘真得有所异动,那等待他的,只有被碾碎的下场。”
十里风波百里之外,灵湖九龙泽之上,终年浪卷,波涛翻涌。
今日,巨变乍起。
湖水分波排浪,一座巍峨宫座,自泽中缓缓升起。
猂宇禘宫,猂宇禘宫,今日,终于再现尘寰了。
荒禘与原皇进入宫殿之内。
荒禘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轻声笑道:“想不到,原皇竟能仿造禘宫,让禘隔世再见。哈~”
明皇恭敬地说道:“当年,吾再征战中受创,幸而活救,未及参与五巅之战。唯一能做的,只有仿建禘宫于此九龙泽之下。”
荒禘褒奖道:“此番禘能复生,原皇,你乃是最大功臣。”
“不敢。”
说到此,原皇对荒禘说道:“荒禘复生后的手段,才是让吾佩服。”
“哈~”
听到原皇的赞美,荒禘坐于宝座之上,“这天下的局势,原皇你在路上已大致呈报。想来,再过不久,就该与皇鳞一会了。”
原皇感佩道:“吾禘料定,皇鳞必会自鳇影那里了解吾方意思,并不留一丝把柄。”
荒禘分析如今的局势道:“如今,以紫耀天朝为首的人族势大,不可力敌,当以非常手段。鳞族想让吾猂族冲锋在前,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番算计,未免想得太轻易了。”
原皇自是领会自己主上的意思,笑道:“鳞族隐于南域,自以为无人所知。实则,早已暴露于台面之上。南域之事,蓄势待发。想要吾猂族出手,皇鳞必要付出相当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