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极天桥之上,昭穆尊静待即将到来之人。
“六极天桥之主,吾乃六弦之首苍,此回前来是为魔界之事,是否能与桥主一见。”
“嗯,他终于来了。”奇象频现,以苍之能,必会将目标锁在自己身上,昭穆尊早有准备,便打开进入天桥的入口,“原来是玄宗鏊首,久仰大名。进入吧。”天桥再现接引苍进入。
“初次会面,眼前这位必是天桥之主。”
“然也,弦首来此可是为了武林近日来发生的异变”
苍却是对奇象之事闭口不提,“此事暂且不提,听闻若要进入天桥,必须是仁德之人。吾等这般凡夫俗子,能一上传说中的六极天桥,实乃荣幸之至。承蒙桥主为苍生而破例,”
心知苍必然已怀疑自己的身份,昭穆尊笑道“弦首过谦了。以弦首的风采,能登吾天桥,实乃昭穆尊之幸。”
“桥主赞誉了。”
“不过,以弦首之能,加上万圣岩圣尊者以及云渡山一页书等人,必有办法解决此灾祸,为何独上吾六极天桥呢”
“实不相瞒,吾以上过云渡山与一页书及一步莲华一会。”
昭穆尊闻言,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切,“既是如此,那必有因对之策,弦首但讲无妨,若有用到吾之处,必不会推辞。”
苍仍是在试探,“桥主无愧为曾经的公法庭之主,如此关心苍生安危。异度魔界断层接合,挥兵杀向中原之日在即,甚是会波及其他境界,如集、灭、道三境。”
道境被毁的只剩方寸之地的事情,除了玄宗中人外与参与过道魔大战的万圣岩外,苦境中基本无人得知此事。若是昭穆尊下意识说出道境被毁之事,必定会露出马脚,被苍抓住话柄。
昭穆尊仍是回答的滴水不漏,“那吾辈正道之士,对抗异度魔界义不容辞,绝不能让战火延烧到其他境域,再添变数。下次战事发生,还请弦首通知吾。”
“看来桥主还不知道,道境在上次道魔大战中几近毁灭,唯留方寸之地,不会成为异度魔界的进攻范围。”
“嗯,怎会如此”昭穆尊立刻表现出一副悲悯之态,“唉,可怜那一境之民,苍生何辜啊”
“不想传说中的桥主对吾道境所知如此之少,道境之中唯有玄宗而已。”
昭穆尊仍是见招拆招,一副不悦之色,“吾出自苦境,自然对其余境界所知甚少。昔日时空大战,引出孤愁先生、慈海渡者、欢喜佛三人,后更有汗青编涉事,本以为道境如苦境一般。弦首,吾敬你宗为对抗异度魔界,牺牲良多,所以多有包容。不想你进入天桥,不仅闭口不谈异象之事。说及异度魔界,更是顾左右而言它,频频试探,是为了哪般”
对于昭穆尊的质问,苍说道“还望桥主海涵,只因异度魔界接合断层,必集合天时、地利、人和此三点,吾料想其中必有中原人相助,所以才有此试探之举。”
昭穆尊闻言,收起脸色,说道“若是如此,那弦首之心吾能理解。说来,自吾伤愈之后,也怀疑有中原人暗中相助,这也是吾为何解散公法庭的原因。”
苍眉头一挑,惊讶地问道“哦,桥主是怀疑公法庭中有人暗中异度魔界了。”
“确实,在吾伤愈回到公法庭后,曾想右护法询问七巧神驼被带走的详情,在结合道都令等人描述。就不难推出,公法庭中有异度魔界的内鬼策应。不然,不会如此巧合,公法庭正值空虚之际,鬼梁天下便打上门来。若非有执法策应,恐怕就不是七巧神驼被带走那么简单了。”
“看来桥主心中已有结论。”
昭穆尊适时面露愧色,“说到此事,也是吾之过。若非当日的一念仁慈,也不会造成如此多的牺牲,累及儒都令身死。”
“桥主的意思,内鬼是璎珞耶提。”
“不错。笑蓬莱一战,因何异度魔界会有所准备。鬼梁天下为何会在璎珞耶提几乎带走公法庭全部战力后攻入公法庭。自璎珞耶提加入公法庭后,发生了太多的巧合。再加上如今他陷害释都令梵海惊鸿的真相曝光,不难推论必是异度魔界握有璎珞耶提的把柄,以此相挟。甚至有可能是利益互换,但就是不知他是否还有同伙隐藏在公法庭之中了。为免重蹈覆辙,吾不得不解散公法庭”
苍听完后,一脸惋惜道“只可惜这一切,都随着璎珞耶提身死掩埋。若他尚在,我们便可自他口中得知,还有谁曾与异度魔界的联系,从而阻止这场灾祸了。”
“是呀。”昭穆尊也赞同苍的观点,露出同样惋惜之情。
“说到此处,一页书曾说过,要对抗异度魔界,就必须统合众人之力。苍在此正式邀请桥主,前往云渡山,一为苦境共尽心力。”
“这是当然。还请弦首转告一页书,吾到时必定到达。”
苍莫名冒出一句,“而为私利屠戮无辜之人,一页书也说绝不会轻赦。”
昭穆尊自然明白苍的话中之意,附和道“一页书此举该然。若真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