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皱了皱眉头,说:“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就好了,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听雍王这么说,李荇才发现自己多嘴了,赶紧领命。 事实上,在皇宫的时候,他就不会这样。如今跟雍王相处了两天,就不自觉的变得散漫了许多。 看着殿下起身,漱口完毕以后又开始了练习,李荇忽然发现,这位皇子,跟别的皇子公主比起来,要随和了不知道多少。 别的皇子要么盛气凌人,要么乖张暴戾。而雍王,哪怕是对他这个奴仆,都似乎.... 有些尊重? 挠挠头,李荇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明白雍王了。 难道说,封地就藩一段时间,能改变一个人? 下午的练习,在李贤咬牙坚持下,终于是忍到了最后。 两天的练习下来,进步还是有的,相比较第一天,掌中的横刀,已经没那么容易被击飞了。 晚饭是热了一遍的太子供品,厨子自然是体贴的,糕点一类还能放几天,就没热,但是全鸡就不行了。 锻炼了一天,正是需要给身体补充蛋白质的时候,可是兴冲冲的吃了一只鸡腿以后,李贤就皱起了眉头。 生....不对,是没加调料的,整只鸡感觉就像是蒸了一遍,甚至内部还没怎么太熟。 大意了啊,供品不同于菜,都是蒸一遍就上供桌了。 看着没有一丝滋味甚至还有点怪味的鸡肉,李贤叹了一口气,还是得吃啊。人是铁饭是钢,更何况,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别说是一只没滋味的鸡了,就是毒药,你也得笑着喝下去。皇帝的面子,谁敢拂? 当然了,这是对于正常的朝臣之类而言,换了李贤自己,宁可学鲁滨逊当野人,也不引颈就戮。 看着守候在门口的李荇,李贤眼睛一亮,朝他招了招手。 几步走来,李荇拱手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这整只鸡,本王吃不了,就分给你一半吧。” 听到这话,李荇大吃一惊,连忙摇头:“不可不可,殿下,您的赏赐,按理说奴婢应该老实接着,但是这只鸡可是圣上赏赐给您的,奴婢一介奴仆,岂敢染指?” 李贤不满道:“这书房里就咱们两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再说了,你虽然是宦官,但是怎么说也是被赏赐了国姓,别那么看不起自己,赶紧的,你也劳累了一天,估计也饿得不行了吧。” 见雍王殿下这么说,李荇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答应了。 撕下另一只鸡腿、两个鸡翅膀和一半的鸡胸肉,剩下的,李贤都给了他。 李荇也不嫌弃,端着盘子一副激动的样子,后退到门口的地方,抱着就啃了起来。 不同于寻常吃鸡,李荇不仅把肉吃的一干二净,就连骨头,也努力的嚼碎吃掉了。 眼看着他连鸡后背那里的骨头,都要吃掉,李贤赶紧制止说:“骨头有什么好吃的,丢掉或者喂狗就好了啊。” 李荇抬起头,苦笑道:“殿下赐食,奴婢不吃干净,岂不是大不敬?” “少来那些没用的,吃不了的东西就别吃,本王用不着你这般表忠心。” 眼看着李荇把骨头放下了,李贤才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得想办法改善一下伙食了,吃惯了后世美味饭菜的胃口,到大唐来,吃什么都像是折磨。 勉强吃完了晚饭,才要起身,就觉得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 大量地运动时,身体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一停下来歇息一段时间,就不行了。 看到李贤的样子,李荇哭笑不得道:“殿下可是要散步?不过以您这两天的经历,现在恐怕力不从心吧。听奴婢的,还是赶快擦药歇息吧。不然,您明天都没法晨练了。” 试了几下,发觉身体传来最严肃的抗议,李贤才终于作罢。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强行撑着身子起来,在李荇的搀扶下,他才顺利地回到了卧室。 那个药瓶还放在床头,眼见自己偷着做的标记没有变化,李荇才打开它,先在自己身上擦了一点。 等不到这家伙毒发身亡的那一刻,李贤脱掉了外套,露出胳膊说:“赶紧的吧,本王现在恨不得剁了胳膊和腿,难受死了。” 闻言,李荇笑了笑,这才给他擦药。 别说,虽然这药水特别的刺鼻,但擦上去以后,反而是一种冰凉的感觉,疼痛似乎都因此降低了许多。 不过李贤的享受没持续多长时间,大腿的药还没擦完,胳膊那里刚擦完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