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文瓘抬起头,丝毫不惧怕皇帝的怒火:“陛下,民间说法有云,生时做好事,增添阳寿,也避免折损阴德。如今您以父、以皇之尊而为太子穿素服,岂不是折损太子殿下的阴德?表达哀痛的方式有很多种,陛下为何一定要选择这一种?” 听了张文瓘的话,李治愣了一下,仔细思索一下以后,才发现确实有道理。 昔日太宗皇帝因为豫章的去世,身穿素服,就被大臣劝谏过。 有先例的事情,自己要还是坚持,恐怕会引得旧话重提啊! 无可奈何之下,李治只好站起身,在姜暠的伺候下,将身上的素服脱了下来,摆放到了一边。 眼看皇帝从善如流,大臣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张文瓘若无其事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贤都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身在侍中这个位置上,跟把脑袋别在腰上,没什么区别啊。 别的不说,时不时的跟皇帝对着干,都是一个大问题。 千古人镜魏征的事情,学过历史课本的都知道,只是,好多人不知道这事儿还有后续。魏征死了以后,墓碑可是都被李世民给推倒了,一直到怀念魏征的时候,才又给他立起。 皇帝就是这样喜怒无常,虽然臣子有的时候是尽本分,劝谏都是有道理的,但是.... 就在李贤感慨的时候,郝处俊站了出来,拱手道:“启奏陛下,关于高句丽一事,微臣等人已经找到了办法。简单来说,就是分而化之。” “哦?如何分而化之?爱卿不妨仔细说说。” 这样的大事儿,还是要在朝堂上说一说的。朝堂人多,也能查缺补漏。 朝会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集思广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