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换作寻常人,可能得知太子有收她入房的心思,就开始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各种自命不凡了。但是,在上官婉儿的身上,他没看出这些来。一样跟宫女一起睡觉,一样早起,一样按时按点的整理太子殿下的书房、卧房,就连看到别的宫女干活劳累,还会上去搭把手。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所以,也就不由自主地动用自己的特权,给她一些好的安排。 李荇走了,但是马樑却带着千牛卫,包围了承恩殿,开始防卫。 皇帝的金牌,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刻意地没有收回去,不管哪种,李贤也没有交回去的想法。东宫虽然也有禁军守护,但是内部却只有雍王府时期的护卫,原本值守王府足够的护卫,放到东宫就严重不够了。 马樑的身手不错,能直接留在东宫就最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略有昏暗的时候,李贤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他自以为傲的一种能力,若是第二天有事儿,只要提前念叨几遍,就算不用闹铃,也能醒过来,而且一般比闹铃定的时间,还要早醒几分钟。 睁大了眼睛开始驱赶自己身体里依然抗议的睡意,虽然天色昏暗,但是适应了以后,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比如,一堆雪丘上的一点樱桃。 早晨的时候,冲动本来就大,看到这一幕,就像是火上浇油了一般。 虽然热血上了上面和下面的头,但李贤还是忍住了,寻常早朝虽然没有那么严格,但是迟到了也不是好事儿。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腿抬回来,再小心的把某处停留的手收回来,才成功的恢复了自由。 掀开被子挪出去,再看向自己昨晚随便丢衣服的地方,只见衣服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床头桌子上,却摆放着一套新的衣服。 太子嘛,自然不可能只有一身皮。 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上官婉儿。 再看看另一边屏风,只见浴桶已经备好,依稀还能看到升腾起来的热气。 离开床榻,钻出屏风,李贤忍不住问上官婉儿:“你是怎么知道孤什么时候醒来的?” 上官婉儿行了一礼后说:“婉儿只是提前准备好了,若是殿下一刻以后还没醒,婉儿就要过去唤醒殿下了。婉儿准备的是热水,若是殿下提前醒来,只需要再加一些凉水,就能沐浴了。” “原来如此。” 虽然感慨于这丫头的细心,但李贤却没有说夸奖的话。有些时候,夸赞得多了也不是好事儿。 就穿着内裤和拖鞋,强忍着一点羞涩,李贤走向了浴桶。 终究是要习惯的啊,哪怕小李贤挺着,也不能等它老实了再去浴桶的方向。往后,有人伺候洗澡,将会是日常,总需要适应的。 洗澡、穿衣,吃饭,一套流程走完,已经是天光微亮的时候了。 也不用马车步辇,就走着赶向大明宫,权当是晨练了。 丹凤门前,门可罗雀。寻常的早朝,只有少数几个朝中重臣,带着需要商议的奏折上朝,所以啊,当大官也未必都是好事儿,至少早朝比别人上的就要多。 见太子远远的走来,张文瓘和郝处俊都钻出了马车,施礼迎接。 走到俩人的身前站定,李贤道:“免礼,张侍中,郝相,今后不是正式场合,你们二位就不必对孤行礼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腰得好好呵护啊。” 一句话就说得张文瓘和郝处俊笑了起来,郝处俊无奈道:“既然当官,总免不了桉牍劳形,不过天气暖和了,老臣身上的小毛病,也缓解了不少。” 张文瓘则是敲着腰说:“昨日跟殿下坐了太久,现在还有些酸疼。不过今日老臣就不去了,该换郝中书了。” 听见张文瓘这么说,李贤顿时惊讶道:“原来今天该是郝甑山教导孤了,孤自然是欢迎的,不知道郝相准备什么时候到东宫来?” 郝处俊苦笑道:“这几天中书省事务繁忙,老臣恐怕要下午才能去东宫。” 张文瓘拍了拍郝处俊的肩膀道:“老郝啊,要老夫说,你就应该赶一点,上午就把事情处理完,早些到东宫,还能混一顿午膳。东宫的饭食,当真是美味啊!” 郝处俊笑骂道:“你家也不是吃不起山珍海味,怎么就觉得东宫的饭食美味了?还蹭饭,当真是恬不知耻。” 虽然这么说但是转过头来,他就换上了笑脸:“殿下,既然张侍中这么推荐,老臣就提前叨扰了。” 对于臣子而言,皇帝赐宴乃是大荣耀。虽然太子比不上皇帝,但是太子赐宴,出去了也能跟同僚吹嘘一下,所以他们也是很喜欢的。 李贤自然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