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啊,你以前身体不是很好的吗?怎么现在虚成了这个样子?莫非你出狱以后,一直泡在青楼?” 王勃费劲的行了一礼,尴尬道:“您是知道的,微臣不怎么喜欢那些,其实虚弱成了这个样子,是赶路的缘故。本来想休息好了,再来见您,但是,还是没忍住,就这么来了。如此失态,还望殿下恕罪啊。” 李贤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见一个宦官路过,就冲他招招手说:“给王宾客叫步辇过来。” 王勃大惊,赶紧说:“殿下,微臣何德何能能坐步辇?您这是折煞微臣啊!” 李贤撇撇嘴,无奈道:“就你现在的样子,等到了书房,也要昏过去了。孤还怎么跟你问话?少啰嗦,反正孤对你的恩情,你一辈子也还不完了,再加一点又何妨。” 听到这话,王勃不仅没有觉得难听,反而更加的感动了。 正如太子殿下所说,自己,或许真的要报恩到下辈子了。 有了步辇,前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几个抬步辇的宦官,把王勃带下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而李贤,也换上了自己的那身太子皮。 在书房里重逢以后,王勃只觉得眼前的太子殿下,穿着太子的袍服,真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舒畅。 或许,殿下天生就适合这身衣服! 看着王勃一脸崇拜的样子,李贤就忍不住皱眉。 不是,施恩太狠了,不会把这家伙刺激成背背山吧。 不过很快,在上官婉儿来上茶的时候,李贤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喜欢这个混蛋一直盯着瞅,但好消息是这家伙性取向好歹是正常的。 喝了一口茶,李贤放下茶杯,叹息道:“说说吧,你被父皇逐出长安的事儿,不能论,就说说你在虢州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窝藏犯罪的官奴?事发以后,对你的惩罚,怎么也不如你杀人来得重啊!” 见太子殿下揭开了自己的伤疤,王勃只好叹息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殿下,当时微臣也是一时气急,这才动手了。您想想,亏我一直把那些同僚当亲兄弟看待,好多时候泛舟湖上吟诗作赋的时候,都是微臣请客,微臣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使得他们要如此对付....” 看着王勃委屈得要哭的样子,李贤又叹了一口气。 被兄弟插了两刀啊,不过....他已经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以王勃的才气,别说在滕王阁能序惊四座,若是在长安,搞不定什么时候也能来一出“长安纸贵”,就更别说虢州那样的小地方了。 王勃在虢州吟诗作赋,就像是在梵蒂刚放核弹,或许,游船湖上的时候,那些官员鼓掌喝彩之余,心里却在诅咒这个独领风骚的东西赶紧去死。 人啊,面对比自己强的人,第一时间产生的,九成以上都是嫉妒心。问题你露一手以后就低调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要命似的总是这么来,人家不搞你才怪了呢。 你自以为是在团结同僚,显示自己的大方,拉拢人心,实则,是在一遍遍的凌虐他们那狗屁不如的才气,都是自命不凡的“读书人”,在这一点上一次次被虐的体无完肤,那些人没直接干掉王勃,已经让李贤觉得他们脾气好了。 看着意难平的王勃,李贤只能暗骂一声“生瓜蛋子”。 显然,这个倒霉孩子,倒霉就倒霉在对人心、对官场的把握实在是不足。 作《檄英王鸡》是出于好玩助兴的心态,请同僚吟诗作对,是想要团结关系。 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是唯独没考虑皇帝会怎么想,那些同僚会怎么想。这样的“老实人”,下场往往是注定了的。 不忍心再训斥这家伙了,这倒霉孩子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没有自己的横空出世,这家伙很快就要踏上前往交趾的船,看到了父亲的惨状以后,更加地心灰意冷。尤其是回程的时候又醉酒落水惊季而死,要是拍成电视剧,怎么也能赚好多的眼泪。 “虢州的那些官员,确实是过分了。” 说完,李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地图。 这份地图是他搜肠刮肚之下,将自己记忆中的后世海岸线补充上去以后的版本,虽然不怎么标准,也没考虑到地理变迁,但是,至少看着这幅图,他能联想到某个州府的具体位置,还有地理条件。 虢州距离长安很近,就在关内道和河南道的交界处。 这样一个可以说是交通枢纽的州府,要说没有点藏污纳垢,他是不会相信的。 敲敲桌子,李贤道:“王勃,你起草一份文书,孤替你递交到御史台。你在虢州任职,怎么也清楚他们有没有干不法事吧。”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