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消停,越是聪慧的太子,就越容易走上歧路。 但是,这话,张文瓘很清楚不能跟太子说。 拱拱手,张文瓘叹息道:“既然太子殿下心中有数,老臣就不多言了,殿下不要觉得老臣啰嗦就好。” 李贤笑着说:“您是在关心孤,孤自然是清楚的。您放心,孤会掌握好分寸的。若是有出格的地方,您不要觉得孤听不进劝谏,千万提醒啊!” 见太子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很真诚,张文瓘不由坐正身子,严肃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进言。” 说完,他不再提这件事儿,而是说起戴至德被老妇人指责的事情来。 虽然他身处高位,但是对于一些流言,却也不会充耳不闻。 说闲话,这是大多数人都难以拒绝的享受。两个人凑在一起,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儿评价一下,或者引申一下,可是极致的享受。 戴至德被老妇人所指责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而“懂事仆射”和“不懂事仆射”的事情,也被传开了。 好多人,都觉得戴至德这家伙,当仆射实在是失败,名声都臭到了这个程度,但是,少数的明白人,才知道戴至德这些年来有多不容易。当和事老容易,当方正的人难啊! 俩人聊的欢快,也就忽略了马车的颠簸。一直到车速减缓,直到停下来,俩人才结束了闲聊,张文瓘站起来,先一步走出,给太子掀门帘。 走出马车,看到聚贤楼门前的模样,李贤不由得吓了一跳。 今天,聚贤楼显然是被程务挺包场了,但是,在一楼排队,订酒宴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声,能让聚贤楼的生意红火起来,但是,实在是没想到能红火到这个程度。 订菜的队伍,实在是太长了。 张文瓘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笑道:“殿下不知,聚贤楼的菜肴虽然美味,但是不及美酒吸引人啊。只要是尝过的,再喝浊酒之类的酒,都觉得跟清水没什么区别。如今美酒的生意被聚贤楼抓在手里,酒楼不门庭若市,才是怪事了。” 听着张文瓘的话,看着眼前的场景,李贤觉得,邹家酒坊,实在是得扩大一下规模了。 王家的粮食,已经起运,很快就会抵达长安。 不管是西市服务的对象富商,还是东市服务的对象世家子弟和勋贵官员,都是隐形的富豪。聚贤楼作为酒楼,规模还是太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