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土地,希望给朝廷施工的过程,节省一些力气。 至于旱灾的事情....谁还有时间评论,大家现在凑在一起唠嗑,唠的都是即将到来的修路工程。虽然朝廷的诏书已经传开了,但是究竟会怎样安排,谁心里也没有个底。 现在不一样了,亲眼见到太子征辟民房时候的仁善,百姓们心里也有了个底。 漫步在长安城外,亲耳听到百姓们的谈论,李贤忽然有点庆幸。 对于民居的征辟问题,自己只是习惯性的发了一次善心,谁知道,竟然能起到安抚人心的效果。 不过.... 既然百姓心里安定了,长安这边的施工,怎么也得开始了。 如今,散发下去的只是老弱妇孺的救济粮。长安周边的百姓,多少还是富裕一点的,有些人家还有余粮,至于贫困的,估计家中青壮,不是挖野菜吃树皮,就是跟家中妇孺一起,暂且喝稀粥度日了。 工程一日不正式开始,这些青壮就没有粮食吃啊。 叹息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李贤不得不也站进阴凉地里。 一个细皮嫩肉的青年走过来,在一众黑黝黝肤色的百姓之中,还是比较显眼的。尤其是李荇等护卫,看起来就不好惹。 正在树下乘凉的几个百姓,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挪了挪,并且开始议论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公子,究竟是富商家的,还是什么官员家的。 搭话,是一种挑战,尤其是对社恐而言。 但是,李贤自认自己还是有点社交牛逼症的,看了一眼身上的麻衣,挥挥手示意几个护卫留在原地,只是带了李荇一个人,主动朝着几个百姓的方向,走了过去。 人还没走近,就很随意的拱拱手说:“几位,家父是行脚的商人,在下是跟随父亲来长安见识世面的,听闻当朝太子殿下,竟然不直接赈灾,而是要修路,分发青壮粮食,可有此事?” 虽然李贤行礼行得很随意,但是在几个农夫眼里,反而是很正常的。 至于商人之子....就算是富商,这等辱没祖宗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稍微安心了一点,年纪最大的一个老汉,就随便还了一下礼,说:“少郎君说得没错,确实如此。不过,老汉怎么感觉你话里带着刺儿?什么叫竟然?” 李贤愣了一下,苦笑道:“按理,百姓受灾,朝廷赈灾,这是应该的,怎么太子只是赈济了老弱妇孺,却没有赈济青壮?至于修路,修路付钱本就是应该的,跟赈灾联系在一起,就过分了吧。” 这是李贤一直以来,都很担心的事情。虽说自己的行为有点深意在里面,但是,百姓不理解的话,可就是大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