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太阳光,再看看齐兰,李贤不由得有些郁闷。 一样是晒着,这丫头就没有变得太黑,而自己,早就成了黑色的。 见夫君看着自己,面色不善的样子,齐兰不由得笑了。这件事夫君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早就习以为常了。 “夫君啊,妾身不是比您耐晒,之所以比您看起来白一些,是因为妾身的脸皮,晒久了就会爆皮长出新的来,这是体质问题。您要是也想早些换皮,可以找孔姐姐,让她给您配些药膏呀。” 想起早晨走两步都要被人掺着的孔心语,李贤还是摇了摇头。男人嘛,黑一点挺好。 看到夫君笑的异常,齐兰忍不住岔开话题道:“夫君啊,今日午膳,您要妾身陪着嘛?” 李贤摇摇头笑着说:“你回去吧,我要去鸿胪寺走一趟,听说,倭国人的使节又是第一个抵达长安的。我对它们实在是好奇的很,这就过去看看。” 鸿胪寺送来消息的时候,李贤还是比较意外的。怎么说呢,有一种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 因为对现在的倭国人实在是好奇,本来想要去看看小老婆啥样的想法,都被他给暂且搁置了。 太子是不可能屈尊降贵主动去看化外野人的,就算他们想要拜见太子,也得依足了礼仪才行。 于是乎,内心犹如被绒毛撩来撩去的李贤,换了一身衣服,叫了十几个护卫跟随,就直奔鸿胪寺。 鸿胪寺作为外交之地,自然是给使节准备了客舍的。可是,使节要住在鸿胪寺的客舍,却不能携带护卫,顶多留几个仆役,留三四个护卫充门面。 李贤赶到鸿胪寺的时候,张玄则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看到太子殿下身上的常服,张玄则心领神会,上前几步拱手道:“想不到李公子现在就来鸿胪寺了,不知李公子到此,可是要看看倭国人?” 微微一笑,李贤笑道:“张鸿胪何必明知故问?赶紧的,带路。” 张玄则也笑了,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挥挥手,又补上了十几个,这才带路。 鸿胪寺的客舍自然是不会按照使节所属国家给他安排客舍风格的。 可是当李贤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汉风小院子门口,看到身穿锈迹斑斑铠甲、光着脑袋身佩弯刀的倭国人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把好好的院子给玷污了。 张玄则指了指门口的两个武士说:“太子殿下您看,这就是倭国人的武士,他们身上穿的铠甲,还是隋末年间的。至于他们腰间的刀,是仿造的咱们的横刀。” “武德年间,倭国遣隋留学僧惠齐、惠日等人在留学中原多年后回国,将中原大地的风闻文化,带回了倭国。” “自那以后,倭国隔几年,就会派遣遣唐使,有的倾覆于海波,有的被高句丽、新罗、百济截杀在路上,很难到达大唐。” “所以啊,您看到的这些,或许是十几波里唯一一波上岸抵达长安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李贤竟然在张玄则的话语里,感到了惋惜的情绪。 这混蛋东西惋惜个毛线啊,要是他知道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和可能会犯的错,估计他会因为自己的惋惜羞愧致死。 轻咳一声,李贤刚想说他一句,谁知道张玄则又说了一句话: “要是这些使节都上了岸,咱们大唐国库不知道要收入多少呢,啧啧。” 为了钱而惋惜? 这样的好品质,需要夸奖啊! 拍拍张玄则的肩膀,李贤笑道:“爱卿一片为国之心,孤....本公子知道了,如今高句丽和新罗已经覆灭,就剩下一个百济苟延残喘之下,也不敢对倭国多设阻碍,所以啊,没准儿走陆路将会成为倭国人来朝觐的首选,到时候,他们不就能带来大量的钱财了?” 张玄则笑了笑,走到门口,对着两个倭国武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段话。李贤惊讶的发现,其中有一些音,听起来就像是大唐的官话。 命令两个武士卸下武器,并引领护卫进去接管武装以后,张玄则回头见太子殿下有些惊讶,就笑着说:“殿下不用惊讶,事实上倭国的语言,还是受到了咱们官话的影响的,尤其是吴音,因为最早用吴音翻译佛经,而最初遣唐使带回去的也是佛经的原因,比官话对倭国的影响还要大。” 李贤点点头,并不觉得惊讶了。 怎么说在后世也观摩过动作电影,小的时候也追过呕吐曼,还是会几句日语的。对比了日语的发音和唐官话,偶尔还真能发现一些共通的。 看来张大彪说的是对的,鬼子不敬祖宗还真不行。 大概是明白了鸿胪寺官员都要尊敬的这一位,身份有多么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