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了……” “主子!”常德才咬了咬牙,转过脸去,“你可别说了。” 韩宸笑道:“不要为难常姑娘,韩某痴心不改,愿意等姑娘一世!” 常德才欲哭无泪,施双六走进了屋子:“徐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热了饭。” 这姑娘还挺体贴。 而且厨艺还不错。 徐志穹就着几个小菜,吃了两碗米饭,问起了一件要紧事:“你爹爹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在刑部,已经烧了。” “烧了?” 施双六点点头:“刑部大牢的老爷说,案子已经判了,让我出钱把全家人葬了,我说钱都在家里,让他们去拿,他们说去了,没找到钱,把他们都给烧了,把骨灰放在坛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我问他们埋在哪,他们说我也是快死的人了,告诉我也没用。” 这刑部的牢头也太黑了,把钱吞了,把尸体烧了,估计连骨灰都没收。 施福是怒夫教的亭主,是内道弟子,还种了一棵很关键的树,这就证明他掌握了怒夫教一些重要信息。 但现在尸体烧了,他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那就只能从另一条线索去查了。 …… 子时过半,徐志穹在城西的蝶影楼买了些酒菜,到了城门来看伍善兴。 伍善兴甚是欢喜:“听说你升了红灯郎,我还以为你把我这穷兄弟给忘了。”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能忘了兄弟你?若不是那天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死在了怀王手里。” 两人对饮几杯,伍善兴压低声音道:“这话也不知该不该问,你到底是怎么复生的?” 徐志穹苦笑一声道:“这些日子,见个人都问这事,兄弟,我是真不瞒你,我是真不知道,我就觉着睡了一觉,然后醒了,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棺材盖还让怀王给刨了!” 伍善兴闻言大笑,笑过之后,连声慨叹:“志穹,我是打心里佩服你,你杀了梁玉明那畜生,为武侍郎讨回公道,为京城两万百姓讨回公道, 在花子节那天晚上,上千人扮成叫花子去白虎山拜祭你,全城为你点灯送行,我料定是真神被诚意打动,让你还阳复生,好儿郎顶天立地,活成你这样子,才叫不枉一世啊。” 徐志穹大笑:“伍师兄,你过奖了,真过奖……等等!” 笑容凝固,徐志穹问道:“伍师兄,你时才说有多少人去白虎山拜祭我?”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天天守着这城门,还能看错不成?” 徐志穹默而不语。 那天来祭拜他的叫花子差不多有一百人,这点徐志穹绝不会看错。 一百人和一千人,这可差了一个数量级。 徐志穹笑道:“他们不都是祭拜我去了,花子节么,想必是出去闹花子了!” 伍善兴摇摇头道:“你还瞒着我作甚,那些叫花子出门都被马车接走了,要不是为了祭拜你,谁能用马车来接叫花子?” 徐志穹愣住了。 哪来的马车? 那天晚上没见过马车。 马车上山也不方便呀! 这些叫花子被接到哪去了? 正思索间,一名士兵拿来一坛酒,交给了伍善兴:“大人,酒买来了。” 伍善兴敲开封泥,笑道:“我就这点俸禄,买不了什么好酒,你别嫌弃,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徐志穹抱过坛子一闻:“梁宅园子的美禄,这还敢说不是好酒,师兄你可太客气了。” 伍善兴笑道:“太差的酒也配不上徐红灯呀!” “别光咱们哥俩喝,来兄弟,你一起过来坐!”徐志穹把那位买酒的军士也招呼了过来。 军士不敢坐,徐志穹皱眉道:“怎地,还不给面子么?” 伍善兴道:“徐千户让你坐,你就坐!” 军士想坐在伍善兴身边,徐志穹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兄弟,坐我身边呀,我早就留意到你了。” 说完,徐志穹搂了搂那军士的肩膀。 伍善兴一怔:“志穹,你这是……喝多了?” 徐志穹笑道;“没喝多,我一直挺喜欢这位兄弟的,你看这小脸生的多白净。” 说完,徐志穹摸了摸那军士的脸蛋,军士臊的满脸通红。 徐志穹再一捋他发丝,趁机扯下来两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