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这种场合他不该不出现。 梁功平问怀王:“贤康,我再问你一次,圣德长老在何处?” 怀王放声笑道:“我就要去见圣德长老了!” 这话什么意思? 粱世禄死了? 怀王杀了他? 先别说怀王有没有这个胆量,他有这个实力吗? 难道又和公孙文有关? 公孙文和怀王联手杀了圣德长老,这就让怀王彻底没了退路。 昭兴帝竟然把怀王逼到了这一步? 惊讶之际,又听昭兴帝哭道:“贤康,你怎能如此?三位长老乃我大宣社稷之根基!” 徐志穹偷偷看了昭兴帝一眼,总觉得这哭声别有意味。 他突然想起了武栩交代的一件事,昭兴帝有邪道修为,而且修为不低。 一阵恶寒从心头涌起,徐志穹有了一个可怕的推断。 对于昭兴帝而言,苍龙长老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盟友还是敌人? 肯定不是盟友。 他们一直不待见昭兴帝。 更重要的是,作为宗室的秩序维护者,他们肯定不会纵容昭兴帝修行邪道。 对于昭兴帝而言,苍龙长老是眼中钉,是肉中刺,是阻挡他长生之路的绊脚石。 昭兴帝不仅把怀王逼到了绝路,还利用怀王除掉了一位长老。徐志穹越发领略到了昭兴帝的可怕之处。 可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吗? 看到叶安生在场,徐志穹总觉得事情里还隐藏着其他的阴谋。 怀王仰天长叹:“我对不起圣德长老,我后悔没有听他的劝告,只能到阴司,向他老人家请罪!” 梁季雄怒道:“畜生!果真是你!你可知他是……”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怎么说? 说他是你亲生父亲? 这却又要牵出一桩丑闻。 怀王从内衫之中拿出了一个水囊,打开塞子,把红色的汁液灌进了嘴里。 一股腥咸之气扑鼻而来,梁功平惊呼一声道:“这是血树汁液!” 梁季雄喝道:“畜生!你从哪得来这邪物?” 怀王有血树汁液? 无常血树? 他种了无常血树? 破奴苑的血树真是他种的吗? 徐志穹看了看昭兴帝,昭兴帝依旧在流泪。 徐志穹又看了看叶安生,叶安生低下了头。 叶安生是怀王的门生,是苦修工坊的坊主。 在猎苑种血树的是苦修工坊! 是怀王指使的吗? 不对呀,苦修工坊已经被昭兴帝提前拉拢了。 到底是谁指使的? 就当前的局面而言,貌似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猎苑的血树不管是谁种的,现在都是怀王种的,因为他说不清了。 京城之中疯传,都说怀王在破奴苑给自己修建了行宫。 怀王还往猎苑送去了一批石料! 破奴苑的血树不是他种的,但这件事他早就说不清了! 昭兴帝可以合情合理的,把一切罪责全都推在怀王身上。 可叶安生甘心背锅吗? 不,他不用背锅。 可以说他不知情,可以说他受了怀王的蒙蔽,可以说怀王越过了叶安生,直接操控了苦修工坊的匠人,昭兴帝可以想到无数方法为叶安生开脱。 总之所有的罪孽都是怀王犯下的,只因为他即将要变成一个死人。 怀王擦了擦嘴,笑看着昭兴帝道:“皇兄,有胆量和我一对一厮杀一场吗?就像年幼时咱们在父皇面前比剑,且看看咱们两个谁更骁勇。” 昭兴帝只顾流泪,默不作声。 一对一? 想什么呢? 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徐志穹做好了准备,怀王随时会死。 猎苑的血树应该不是怀王种下的,但他肯定也种过其他血树,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罪业不会短,甚至能和梁玉明比肩。 徐志穹得趁他死之前补上一刀,这可是一大笔功勋。 六品判官,升一段就得三千功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怀王丢了水囊,拔出长剑,冲向了昭兴帝。 陈顺才和公孙文同时挡在了昭兴帝面前,怀王根本没有靠近昭兴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