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楚信哼一声道:“你知道白子鹤是我什么人?” 余杉道:“她是将军爱妾!” 楚信愕然道:“这是她跟你说的?” “她不肯说,我也猜得出来,”余杉俯身施礼道,“横刀夺爱,非丈夫所为,余某也不愿如此,既是与白将军一见钟情,余某且觍颜恳请将军……” “说他娘什么横刀夺爱?那是我妹妹!” 余杉看了看楚信,摇摇头道:“将军莫要说笑了。” “我怎就说笑?” “你们俩这年纪……” “父亲十五生的我,五十生的她,有何不妥?” 余杉愣了片刻,再度施礼道:“兄长,小弟冒犯了!” …… 太子带着一队人马,在羊角关下等了半日。 邱雷光推测的很准,羊角关的将士不给太子开门。 太子亮出了旗仗,亮出了诏书,恨不得把牙牌扔上城头,可关内的将士就是不给开门。 等到了黄昏,吕运喜急了:“他奶奶的,且给这群丘八脸了,待老奴上去教训他们!” 吕运喜仗着一身功夫想爬到关上,刚爬了几步就掉了下来。 车骑将军的蚩尤兵主印不是闹着玩的,所有道门的手段在这都要受到限制。 直到亥时,楚信从阴阳法阵赶到了,站在关下冲着城头喊道:“开门!我回来了!” 楚信就喊了这一声,众人且抬着头,等着城上的动静。 半响不见回应,吕运喜心急,对楚信道:“大将军,你再多喊一声,咱家担心这羊角关的守军是不是造反了!” “莫要催促!再等片刻!”楚信相信自己的士兵。 又等片刻,城下闸门作响,渐渐升起。 一名兵长,带着二十多名士兵走了出来。 他们浑身都是土,从头发到脚尖,就像被泥土重塑过一样。 他们很瘦,瘦的撑不起一身单衣。 兵长站在楚信面前,半响不说话。 楚信看着兵长,问道:“就剩这几个人了?” 兵长道:“还有十二个,在城头上守着,这里有二十三个,就这么多了。” 楚信略微颤抖了一下。 他给羊角关留了五百军士,就剩这么多了。 吕运喜上前对兵长道:“只认识你们家将军,不认识太子殿下吗?时才为什么不开门?” 兵长不回答。 吕运喜大怒,上前揪住兵长道:“问你话,怎就不说?” 楚信一攥拳头,没作声,转眼看着太子。 太子喝止吕运喜:“不要胡闹!” 吕运喜憋着火,拽了兵长一个趔趄,兵长胸前掉出一个布袋。 兵长俯身去捡,吕运喜一把夺过:“这是什么东西?” 兵长立时红了眼,上前和吕运喜争抢,吕运喜偏不肯给,争抢两下,布袋破碎,洒出一片粉末。 吕运喜大惊,赶紧捂住太子口鼻:“殿下,快屏住呼吸,这狗贼下毒!” 兵长没说话,低下头,将粉末一点点捡进衣襟里。 太子推开吕运喜,低头看着兵长道:“这到底是什么?” 兵长低声道:“这是口粮。” “口粮?什么口粮?” “一天的口粮。” 太子仔细看了看。 锯末,草籽,糠皮,加上一点杂面。 这一小袋碎末,是一天的口粮。 两个士兵蹲了下来,和兵长一起捡。 这不是兵长一个人的口粮,是三个人的。 楚信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太子。 太子默默看着眼前一众士兵,后退了两步。 楚信冷眼看着。 他为什么后退? 嫌我的士兵脏么? 还是真担心他们下了毒? 像这样的储君,他也配得上…… 楚信突然愣住了。 太子跪在了地上。 吕运喜吓坏了,赶紧去拉太子:“殿下,使不得!殿下,这可使不得呀!” 太子推开吕运喜,顿首拜曰:“谢诸公,守大宣江山! 谢诸公,守大宣百姓! 谢诸公,守大宣社稷!” 兵长还在捡地上的碎末,一颗泪珠掉在了衣襟上。 士兵们的眼泪,凝固在脸上,化作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