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夏琥请到中郎院,叫上杨武和常德才,然夏琥也把役人带来,凑够一桌子,美美吃一顿年夜饭。 吃饭的时候趁机把娘子灌醉,然后摁住,然后…… 然后肯定是帮她晋升六品,咱是正人君子,哪能趁人酒醉,行苟且之事! 可就怕冯静安捣乱,年也不让过的消停。 徐志穹刚走出西集夜市,一辆马车停在了面前:“志穹,可是让我好找!” 那人挑起了门帘,徐志穹的眉毛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是隋智。 看到他,徐志穹瞬间将警惕拉满,但脸上笑容如常。 “见过隋侍郎。” 隋智走下马车道:“志穹,你都当了千户,不在衙门坐堂,怎还出来巡夜?” 徐志穹道:“衙门里有史千户,我一个晚辈,多干点跑腿的事情也是应该。” 隋智赞赏的点点头:“你有这份心思,日后必成大器,今晚且随我去趟丰乐楼,有一位贵人想见你。” 贵人? 你引荐的贵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坏人倒也无妨,正好顺手做趟生意,可徐志穹对隋智有几分忌惮。 一是这人身份不明,他肯定是皇帝身边的人,但具体担任什么角色,徐志穹尚且不知。 二是这人修为不明,他对外宣称是兵道五品,兼修杀道六品,可徐志穹看不清他的修为,这也就证明他的修为绝对超过了五品。 对于隋智,徐志穹了解的太少,能躲尽量还是躲远些。 “隋侍郎,新年将至,公务繁忙,今夜实在脱不开身,要不再等两日……” “怎么,连叔父的面子都不给?” 隋智执意相请,徐志穹推脱不过,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丰乐楼。 到了雅间,一名耄耋老者起身,笑吟吟的看着徐志穹。 这位老者就是贵人? 徐志穹看着此人觉得十分面熟。 应该是见过,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 隋智赶紧引荐道:“志穹,这位乃是任国公!” 任国公? 任颂德? 徐志穹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 在李沙白的画里。 不得不说李沙白的画技真是精湛,寥寥数笔,一幅画卷顷刻而成,画中的任颂德,竟然与真人一样。 任颂德微笑的看着徐志穹。 徐志穹木然的看着任颂德。 徐志穹看了看他头上的罪业,一寸七八的样子。 这厮的罪业不到两寸? 这不科学! 再看看他修为,身上没有雾气,是个没修为的普通人。 隋智在旁又提醒了一句:“志穹,这位是国公大人。” 他在提醒徐志穹行礼。 不管任颂德名声如何,公爵就是公爵,除了宗室成员,任何人见了公爵都要行礼,连内阁首辅都不例外。 “哦!”徐志穹随便支应了一声,好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不可能给任颂德行礼。 隋智见徐志穹站着不动,只得招呼两人落座,任颂德也不介意,脸上始终带着亲切的笑容。 趁着上菜,隋智问道;“志穹啊,你去了战场,听说还立下不少战功,不知有何感触?” 他等着徐志穹炫耀战绩,然后再加以敲打。 没想到徐志穹没有炫耀,只说一句道:“打仗,委实不易。” 隋智点头:“我听说羊角关一战,打的非常惨烈。” “惨烈!”徐志穹表示赞同,“大战过后,尸骨如山,好在死的都是图奴。” 隋智慨叹道:“何止图奴,我军将士也阵亡不少,都是大好年华,都是大好儿郎。” “是啊,他们都是大宣的好儿郎。” 隋智又道:“我自戎马半生,却对战事极为痛心,军士死伤倒是本分,可怜平民百姓,无辜受累。” “是啊,”徐志穹点头,“百姓真是可怜。” 任颂德开口了:“徐千户年纪轻轻,能有此见地,实属不易,战火始于人祸,然战火之苦,远胜于天灾。” 徐志穹点头道:“国公说的是,都是人祸。” 任颂德感叹道:“战火如能早日平息,乃我大宣之福,亦是万万苍生之福!” “能不打仗,自然最好。” 徐志穹听出了些味道,他这是又要和谈了。 这套业务可真是熟练,可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