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你且告诉那小厮,吃下这枚丹药,可保他一时无忧,倘若太子不肯停战,他且为自己料理后事!” 隋智一笑,转身离去。 说什么有要事在身,他分明是不敢去。 他担心徐志穹叫来梁季雄和钟参埋伏他,以至于连公爵府都不敢回。 …… 到了掌灯衙门,隋智把丹药交给了徐志穹。 徐志穹把丹药服下,苦痛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隋智叮嘱道:“贤侄,太子若是不肯停战,只怕你性命还是难保,且多写几封书信,劝太子早日收兵。” 徐志穹没有说话,隋智皱眉道:“贤侄,你还有何心思?” 徐志穹始终不言语,万一任颂德突然冒出来,再施展一次技能,徐志穹等于又答应了一件事情。 隋智很是不满,目露凶光道:“贤侄,叔父此举却是为了你好!” 情势有些紧张,忽听门外有人道:“隋侍郎,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找我喝一杯?” 隋智赶紧起身,笑一声道:“钟指挥使,久违了。” 钟参笑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病的昏睡不醒,而今可是痊愈了?” “偶感风寒而已,本早已痊愈,贪得一时清闲,便在家中多歇息了几日。” 钟参叹道:“隋侍郎说的是,咱们平时确实难得清闲,我听闻志穹突然病倒,特来探望。” 隋智看看徐志穹道:“我也是挂念这位侄儿,时才给他带了些丹药,吃下之后,好像有些好转。” 钟参讶然:“这么好的丹药,可否给钟某一粒?” 隋智摇头道:“指挥使问的不巧,丹药只此一粒,已经给了我侄儿。” 钟参耸耸眉毛:“那只能怪钟某无福了。” 闲聊几句,隋智告辞。 钟参上前问道:“志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道:“我被任颂德给算计了。” “狗贼!”钟参一咬牙,“动到我头上来了,这仇非报不可!” “指挥使息怒”徐志穹坐起身子道,“我没什么大碍。” 钟参诧道:“时才史勋还说你连路都走不了,这么快便痊愈了?隋智的丹药真有这么灵?” “是呀,好灵的丹药!”徐志穹攥了攥袖口里的丹药。 这东西的功能,应该和铜莲花的莲子差不多。 …… 次日正午,皇帝收到了北境的消息,太子率兵后撤十里,青格城之困稍有缓解。 昭兴帝大喜,当即把任颂德召进皇宫。 “任爱卿,当真宝刀未老!” 任颂德低头道:“虽为陛下见弃,但微臣未敢有半分懈怠。” 昭兴帝眉头微皱,转而笑道:“任爱卿,却还记恨于朕么?” 任颂德赶忙施礼道:“微臣不敢,微臣今欲动身前往北境,一来看看阵前到底是何情势,二来也与青格城主先行接洽,商讨议和之事。” 昭兴帝点头道:“此去路远,我派阴阳修者随你同行。” 任颂德摇头道:“陛下不必担忧,微臣自有手段,然微臣有些顾虑,还须陛下明示。” “爱卿请讲。” “太子连战连捷,气焰正盛,如不挫其锋芒,议和之事恐难达成,我欲助图努胜他几阵,还请陛下恕臣之罪。” 昭兴帝笑道:“爱卿只管放手施为,此事无须顾忌。” 任颂德又道:“两军交兵,难免有所死伤。” 昭兴帝道:“叛贼之军,死则死而!” “太子殿下于军中,难免受到牵连,倘若有些闪失……” 昭兴帝神色澹然道:“但为大宣社稷,玉阳战死于阵前,也算死得其所!” 任颂德俯身再拜:“陛下有此一言,臣再无后顾之忧。” …… 当晚,任颂德来到了青格城,进了城楼,见到了白原行省藩主、青格城主穆叔简,穆叔简和任颂德是旧相识,当初签订《云沃和书》时,穆叔简也曾在场。 故交重逢,本以为穆叔简会盛情相迎,没想到其对任颂德极为冷澹。 “护国公,你是来劝降我么?”穆叔简垂着眼角看着任颂德,“若是来劝降,你且趁早滚蛋,我有兵,也有粮,绝不向你们宣犬低头!” 城楼里的将士左一句宣犬,又一句宣犬,叫骂不停。 任颂德不恼火,脸上一直带着谦卑的笑容:“大藩主,稍安勿躁,在下此次前来,是向大藩主议和来了。” “议和?”穆叔简冷笑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