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还把他们当回事,我们也只能忍着,您要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是那茅厕里爬的!” 刘江浦笑道:“这一两天间,且不用把他们当回事!” 说完,刘江浦从后门离开府邸,乘着马车去软烟泉消遣去了。 怒夫教州坛主簿且在大厅等候,等了半个多时辰,不禁恼火起来,揪住一名婢子道:“你家主人呢?” 婢子一脸慌乱道:“主人更衣去了,不是奴婢伺候,奴婢也不敢过问。” “穿什么衣裳,能穿这么久,你分明是扯谎!”主簿勃然大怒,打了婢子几记耳光。 怒夫教的人,殴打女子,从不手软。 婢子放声哭嚎,把管家招来了。 管家上前拦住主簿,笑吟吟道:“这位大人,您这是怎地了?何必为难个丫头?” 主簿推开管家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这跟谁说话?叫你家主人出来!” 管家笑道:“我家老爷乏了,睡下了,要不您等一会再来?” 主簿怒道:“你说甚来?睡了?这是戏耍我?莫说是睡了,今天就是死了,也把他给我拖出来!” 主簿要往主宅闯。 管家在身后拦了一下。 主簿回身推开管家,冲着管家脸上打了一拳。 管家揉揉脸颊,一脚踹断了主簿的左腿。 主簿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管家有修为。 管家俯身看着主簿,神情冰冷道:“给脸不要么?” 主簿瞪圆双眼,五官猛然扭曲。 双眉倒竖,眼角上挑,眼仁血红,口唇大开。 梼杌九品技——恶相! 这一张穷凶极恶之相,当即把身后的婢子吓昏了过去。 管家也后退了两步,梼杌的凶相会激发无差别的恐惧,稍有不慎,就会在恐惧中遭到对方暗算。 他荡起杀气,迅速将恐惧驱散,盯着主簿道:“你终究是老爷的客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一会让人用马车把你送回去,你回去怎说,我不管,但今天,我们老爷不想见你!” 主簿咬牙道:“好!你给我等着!” …… 主簿回了州坛,见了坛守,撕心裂肺哭了起来:“我到了刘江浦府上,一口一个同知大人,恭恭敬敬请他前来,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怎地了,突然就对着我发火,还叫他那管家打我,还说今天不想见你,坛守,他这是故意羞辱咱们道门,且得好好给他点教训……” 坛守名唤杨敬桓,身形七尺三四,方脸,圆眼,短须,黑发,头戴儒冠,形貌颇为儒雅。 杨敬桓知道这主簿的性情,他不可 。能对刘江浦恭敬,甚至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刘江浦平时都能忍,今天不能忍,证明事情出了很大变故。 这变故到底来自哪? 来自刘江浦本人,还是来自京城? 杨敬桓回身看了看两位同守。 同守的身份,相当于坛守的副手,让这两位同守把刘同知请来,级别也算对等,想必刘江浦不会再挑礼。 同守申时去了,直到深夜才回,刘江浦不肯见他,让他白白等了三个多时辰。 杨敬桓探出了些分寸,这次的变故绝非来自刘江浦本人,这是刘江浦身后的人动怒了。 看来要我亲自跑一趟了。 对杨敬桓这次见面很重要,不仅关系着怒夫教在滑州的生存,还关系着刘江浦对怒夫教的态度。 杨敬桓深夜前往,一直等到天亮。 刘江浦在软烟泉,左右温软,双双入怀,一弹琵琶,一奏箫,一夜笙歌到天亮。 次日天明,杨敬桓回到州坛,给隋智送去了消息:“滑州已到险境,刘江浦置我等于不顾……” 隋智再度去了皇宫,把滑州情势一一奏报,并且再度说起了饕餮分身:“陛下,剿孽军已逼近雨陵城,若再无制止,真神外身恐为其所知!” 昭兴帝神情依旧凝重:“隋爱卿,朕已修书相劝,奈何贤春固执,不听朕言,爱卿若有良策,且去滑州从中斡旋。” 这是让隋智自己去解决问题。 隋智暗自咬咬牙,点了点头:“臣,遵旨!” 看隋智面带愤恨,昭兴帝又叮嘱隋智一句:“隋爱卿,剿孽军干系朝廷脸面,爱卿千万莫与贤春动起干戈。” 这是警告隋智,斡旋可以,但不能打。 这明显是在为难隋智,凭他的身份,如何能劝的住粱贤春? 回到府邸,隋智先给杨敬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