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李画师看看。” 一听太子叫妹子,何芳有些不是滋味。 “兄长,你知道我的身世么?” 太子点点头道:“多少知道一些,你的生母,是当今皇后。” 徐志穹道:“如此说来,你二人同父同母。” 太子摇头道:“同父,并非同母,我的母亲是皇后,但不是当今皇后,当今的皇后姓何,是十年前的安淑妃,我的母亲姓柴,如今是安淑院的那棵血树。” 何芳闻言低下了头。 对于这样的结果,徐志穹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有过类似的推测,但还是想听听太子讲述当初的细节。 “十年前,安淑妃突然发疯,母后前去探望,整整一日未回,次日,等皇后回宫时,我就知道她不是我母后,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我母后, 父皇在当日下诏,安淑妃重病,不宜居住在宫中,将她送去了安淑院,实际送走的是我母亲, 两个月后,我偷偷跑出皇宫,去了安淑院,结果看到了那棵血树, 母亲变成了血树,我现在还记得,她用枝叶缠住了我,想要吃我血肉,可最终又放过了我, 我像丢了魂一样回到皇宫,这件事被父皇和何皇后知道了,他们想要杀我灭口,又担心引来流言,我假装被安淑院的血树吓疯了,就这样一直装疯卖傻,苟活到了今天。” 何芳咬咬嘴唇道:“兄长,我对你不起。” 太子笑道:“这与你何干,又不是你的错,当年都以为安淑妃没有子女,没想到她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是如何流落到了民间?” 何芳摇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我还不记事时,就被送到了宫外,被我舅舅以养女名义养大,十二岁那年,舅舅病逝,我被送到阴阳司,成了太卜的弟子, 十五岁那年,太卜把身世告诉给了我,只说我是当今皇帝的女儿,没说为何将我送出了皇宫, 我也不在意,我只想在阴阳司里当个阴阳师,跟着太卜多得些修为,在这繁华的大宣多活几年,可我…… 我母亲害了皇后,我还来与你争皇位,殿下,我委实对不住你,我这就去找李画师,请他收回那纸契书,我还回阴阳司就好。” “这是什么话!”太子放声笑道,“十年,足矣,且看这十年间,我如何守住大宣这份繁华,等十年后,再看你会有一番什么样的作为。” “殿下,我……” “这是好事,我也想多赚些修为,在大宣多活些年月!一会咱们商量一下政务,平章军国重事,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两人相视,何芳眼中满是钦敬。 徐志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等功勋炼化的差不多,他离开了苍龙殿,独自去了李七茶坊。 李沙白满身绷带,看来伤的不轻,见此情景,徐志穹推测出了原因:“你与瑾王部下的高手交战了?” 李沙白点头道:“我平生从未遇到过这等强敌。” “平生?”徐志穹一愣,“你曾与血生孽星交过手。” 李沙白思忖片刻道:“彼时的孽星尚未完全复生,以他当时的战力应该不及这位高手,而且我怀疑此人尚未出全力。” 把李沙白伤成这样,还没出全力? 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为瑾王做事? 不用问,他是借瑾王之手来阻止太子登基的。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伤势虽重,可李沙白没差了礼数,给徐志穹沏了杯好茶:“徐千户,多亏有你良言相劝,李某险些铸成大错 想我活了这多年月,而今还是看错了人,瑾王当真是个祸害,倘若让他称帝,后果不堪设想。” 徐志穹连连摇头道:“今日多亏李画师相助,该道谢却是徐某,徐某还有一事相求,请李画师看上一眼,徐某背后可有那邪祟的踪影。” 李沙白摇头道:“那邪祟不在,徐千户可知晓那邪祟的来历?” 徐志穹道:“不敢说知晓,只有些推测,李画师,你曾见过穷奇外身,还留下了一幅画像,可否将此画像借徐某一看?” 李沙白思索片刻,摇摇头道:“今日却非良机,我有伤在身,恐抵挡不住那画卷的邪念,此事须待李某伤势复原。” 徐志穹点点头。 他又为徐志穹倒了一杯茶:“徐千户背后的邪祟,莫非与穷奇有关?” 徐志穹端起茶杯道:“我怀疑他是穷奇残魂。” “残魂……”李沙白若有所思。 徐志穹赶紧问道:“李画师,你可曾见过穷奇残魂?” 李沙白摇头道:“未曾见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