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徐志穹赶紧拉回思绪,继续听梁振杰讲解战术。 他说的没错,只要给韩大哥充足的准备时间,歼灭敌军不在话下。 这就是顶级兵家的思维,通过敌军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能准确的推测出战局走向。 但现在敌军不进城,和梁振杰此前制定的战术有出入,又该如何? 这对梁振杰来说都不是问题,临战变阵对他来说几乎算得上基操。 “我和杨武今晚劫营,你让提灯郎在营外做好接应,让两名高品阴阳师出战。” …… 深夜,常德才和杨武来到敌营附近,身边有一团雾气缭绕。 “常姑娘,你且记住一件事,时刻守在杨武身边,寸步不离。” 常德才颔首。 梁振杰又对杨武道:“千万记得主将的本分,敌军面前不容半分怯懦。” 杨武连连点头。 “第一队,火阵。” 杨武先派出五十个纸人,借助陶花媛的法阵,来到敌营北面。 一团雾气围在纸人周围,用兵家五品技——潜行无声,让纸人悄无声息爬进了敌营。 五十个纸人没有急着动手,他们有的钻到了弓楼下,有的趴在哨塔旁,有的则在营帐旁边缩成一团,大部分纸人集中在了营盘的栅栏旁边。 梁振杰再次下令:“第二队,冲阵!” 这次,杨武派出了一百个纸人。 一百个纸人,手中各执掌刀盾,在雾气笼罩之下,刀盾撞击,缓缓走向敌营。 徐志穹在旁边用阴阳术相助,别的技能他不济,幻术却是一流,一百名纸人借着浓雾的掩护,做出了数千人的声势,远远望去,手持刀盾的士兵,如潮水般向营盘涌来。 浮州军应对的非常及时,弓弩手集中在栅栏附近,箭失如雨而至。 可箭失对纸人的杀伤力非常的小,更何况大部分纸人都在幻术和浓雾的笼罩之下,弓弩手根本分不清真假,大部分箭失都落空了。 浮州军忽然察觉出状况不对,及时改变策略,不再营中放箭,而是派出三百骑兵,直接冲向了纸人军阵。 这是一次果断而正确的应对,只是没想到在骑兵前队冲出营盘,后队正待出发时,梁振杰下达了命令:“放火。” 杨武当即触发了五十个纸人,这些纸人身体里装着火油和硝磺,一经触发,从栅栏开始,向弓楼哨塔蔓延,连上两侧军帐,形成一片火海。 这片火海正好出现在骑兵中央,骑兵军阵当场大乱,梁振杰对徐志穹道:“掌灯。” 徐志穹吩咐朱福星召唤二十四盏红灯,灯笼飞舞,先祝铸成彪魑铁壁,将骑兵困住,灯笼交错飞舞,铁水、炭火、铰刀、热油,倾斜而下。 骑兵惊慌失措,全无战意,人马互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 三百骑兵,尚未交战,却在慌乱之下大部分葬身于踩踏和大火。 徐志穹由衷慨叹,梁振杰真是个妖人。 假如有一天他复生了,让他和楚信打一场,谁胜谁负,当真难料。 更妖的手段在后面。 梁振杰又来军令:“杀阵。” 真正杀敌的手段还没用处来。 陶花媛用法阵把杨武送到了营盘南面,杨武把纯阴之气用到极限,操控三百个纸人冲向了敌营。 梁振杰再用潜行无声之技,让三百个纸人几乎不露痕迹的靠近了敌营。 而敌营之中,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营北的大火,对南面突然出现的纸人毫无防备。 三百纸人冲进营盘,见人便杀,浮州军在营盘之中疲于应对,慌乱之下,对战局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他们认为自己陷入了包围。 浓雾笼罩在营南,梁振杰用出了兵家六品技——甘苦与共。 技能的要义是把将领的气机分散给士兵,让士兵提升战力。 这么做似乎没有必要,三百个纸人同时榨取杨武的阴气,眼看要把杨武榨干了。 敌营南面,一名浮州军校尉率兵前来阻击,挥起长刀,砍碎了两个纸人。 纸人毁却,阴气释放,纯阴之气扑向校尉,校尉只觉浑身冰冷,栽落马下。 身后的士兵奋力杀敌,每砍碎一个纸人,阴气便加重一分。 鏖战须臾,营南浮州军溃逃,纯阴之气的侵蚀让士兵根本没办法和敌军交手。 只用了四百五十个纸人,就连纸人都没有太多损失,便让两千名浮州军放弃营盘,狼狈撤退。 战斗经验不足,夜战视野不利,战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