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徐志穹也无法想象。 罢了,这只笔洗先不要了。 徐志穹把笔洗放回了书桉,意念随即平稳下来。 他在前厅又仔细搜寻了一番。 看着有价值的东西拿不动,能拿动的东西都没什么价值,徐志穹转身又回了卧室。 仔细看看,师父的日子其实挺清贫的,卧室里就更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要不把师父的被子拿走? 又或者把衣服扒下来? 师父对我那么好,我连件衣裳都不给他留,是不是有些不妥? 徐志穹又找了片刻,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件好东西。 那是一只黄铜茶壶,壶嘴短粗,壶肚很大,如此特别的造型,应该是一件法器。 摩挲古朴黄铜色的壶身,徐志穹感受到了独有的沧桑感和厚重感,可徐志穹放在手里把玩许久,发现这壶有一个特点。 它没有壶盖。 没有壶盖,壶嘴还这么粗,还放在了床底下…… 难不成这不是茶壶? 难不成这是个夜壶? 徐志穹抱着夜壶又思索了片刻。 既然是星宿的夜壶,想必也是有一定灵性的,带到凡间去吧! 可若是师父醒了过来,发现夜壶没有了,会不会很生气? 罢了,夜壶还是给师父留下,徐志穹最终只带走了师父的面具,至于那只笔洗,等研究明白,再拿不迟。 徐志穹回到凡间,好好洗漱一番,吃了些东西,去了阴阳司。 他想让太卜帮忙看看,魂魄上的悚息还在不在。 太卜盯着徐志穹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道:“我这眼睛许是昏花了,却是看不出来。” 徐志穹笑道:“看不出来,便是没有了?” 太卜道:“悚息啮魂之技,与施术者同根一脉,施术者体魄康健,则悚息气势也强,施术者若遭遇重创,则悚息也严重受损,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悚息的痕迹,以此推测,那施术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死了,果真是死了! 徐志穹甚是欢喜,太卜眨了眨满是血丝的双眼,摆摆手道:“我另有要事,就不多留你了。” 徐志穹施礼告退,且到陶花媛的屋子里少坐。 陶花媛一脸急切道:“我听师尊说了,你中了梼杌四品技,却要丢了魂,而今怎样了?” 徐志穹笑道:“太卜给我看过了,说那悚息已经看不见了,那个梼杌修者,应该是死了。” 陶花媛将信将疑:“一个四品修者,怎会说死就死了?贼小子,师尊近两日眼睛不济,昨日却把弦月看成童青秋了。” “不能吧!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把男女给看错了!”若真是这种情况,那太卜的结论还真不一定可信。 陶花媛道:“稳妥些起见,你还是去李画师那里再看看。” 徐志穹点点头道:“也好,我再去趟茶坊,叫上芳华公主一并去。” 徐志穹和陶花媛亲了一会,随即去了平章军国重事府,何芳听到了消息,甚是欢喜:“我还正愁着该怎么说动母后,没想到这悚息已经消散了。” 徐志穹笑道:“也难说太卜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让李画师再看看的好。” 何芳当即用法阵和徐志穹去了李七茶坊,李沙白盯着徐志穹看了半响,点点头道:“的确看不出悚息的痕迹了。” 何芳笑道:“既如此,塞听之技也可以解去了!” 徐志穹早就想把塞听之技解除,这几日耳朵里却像塞了棉花。 但李沙白有一丝隐忧。 这位梼杌四品修者死的太突然了。 徐志穹不能说出实情,况且他也不确定独断冢宰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从怀里掏出六个铜钱,道:“且占上一卦,看看是吉是凶,六面纯阳,便是大吉,五个阳便是中吉,四个阳面也是小吉,到时候再做决断。” 李沙白摇摇头道:“你这占卜之法,也未免太草率了。” 徐志穹随手把铜钱一掷,六个铜钱,一线排开,清一色,全是阴面。 一个阳面都没有。 按照徐志穹自己制定的规则,这是大凶之兆。 李沙白眨眨眼睛,看着徐志穹道:“你是认真占卜,还是随手乱扔?” 何芳抿抿嘴唇道:“李画师说得对,时才太草率了,志穹哥,你再占一卦吧!” “难说草率就不准……”徐志穹神情恍忽。 上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