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要询问钟兄,杜阎君和昭兴帝之间,到底有什么来往?钟兄若是不说实话,马某死不瞑目!” 钟剑雪有些犹豫。 徐志穹神色凛然道:“钟兄想必也看见了,马某时才出招滞涩,只因受悚息之害,我身手远不及往昔, 钟兄要杀我,应该不费什么力气,等我死后,变成鬼魂,于钟兄而言,更是手到擒来,钟兄只管将实情告知于我,了却我在凡尘之中一桩心思,却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钟剑雪点点头道:“好,我告诉你,杜阎君和昭兴帝之间,并没有直接来往,但中间几经转手,却让两人之间有了些瓜葛。” 徐志穹道:“愿闻其详。” 钟剑雪斟酌着词句道:“这其中有几桩生意,多年前,杜春泽还不是阎君,但他想做阎君, 为了坐上阎君的位子,他和一位赏善大夫做了一桩生意。” 赏善大夫? 难道说的是白悦山? 钟剑雪接着说道:“杜春泽在这桩生意里赚了便宜,想继续把生意做下去,奈何那位赏善大夫死了,生意做不成了。” 赏善大夫死了? 这位赏善大夫指的不是白悦山。 徐志穹想起了另一个人。 前任赏善大夫,被陆延友杀了。 钟剑雪又道:“可杜春泽铁了心要做阎君,他非要把这生意做下去,于是他铤而走险,找到了你道门的独断冢宰。” 独断冢宰! 徐志穹推测出这位独断冢宰为什么被师父抓进了星宿廊。 就是因为这桩生意。 “独断冢宰答应了这桩生意,而且答应了不止一桩,他贪,真贪,他把生意做到了阳世,最终做到了皇帝身上。” 徐志穹道:“到底是什么生意?” 钟剑雪摇头道:“这生意我绝不能告诉你,马兄,纵使你死了,有些事情还是可能被你散播出去,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 那位冢宰后来消失不见,可杜春泽还想把生意做下去,他想做鬼帝,他又找到了能牵线的人,等他把生意都做成了,阳间势必要有一场大劫难, 能说的我都说了,马兄,你安心上路吧。” 钟剑雪再次举剑,徐志穹喝一声道:“且慢,你看这是什么?” 他把那块冰凌拿了出来! 钟剑雪看了许久,愕然道:“这是……悚息?你把悚息取出来了?” 徐志穹笑道:“钟兄好眼力!” “这不可能!”钟剑雪连连摇头道,“我听说了,悚息嵌在了你两魂之间,凡间之人哪有分魂的手段?” 徐志穹点点头道:“你也听说过,马某入品一年多些,得了高人相助,已经有了五品修为,许是我身后那位高人,不是凡尘中人呢?” “马尚峰!你骗我?”钟剑雪大怒,“你明明摆脱了悚息,却还骗我说出任多内情!” “钟兄息怒,说出来对你没坏处,我是真心想帮你。” “不必多言,你且看剑!” “钟兄慎重,马某身体尚且虚弱,与你过不了几招,你若措手伤了我,日后却追悔莫及。” 钟剑雪愤怒的看着徐志穹。 他真有杀了徐志穹灭口的冲动。 对视许久,忽见夏琥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四目相对,且对着徐志穹厉声喝道: “你个没良心的,刚捡回条命来,便在这里会女人!” 徐志穹无语。 钟剑雪喝道:“你说谁是女人?” 夏琥一听声音,好像是个男子。 这男子怎么长得这么俊? 夏琥冲着徐志穹喝道:“你个没廉耻的,却连男人都下得去手!” “恶妇,你说甚来!”钟剑雪脸颊红透,看了看徐志穹,又看了看夏琥,总觉得自己该解释几句。 可若是解释了,好像更说不清楚。 “罢了,”钟剑雪咬牙切齿道,“马尚峰,这笔债,你给我记下!” 钟剑雪纵身一跃,离开了侯爵府。 夏琥阴着脸道:“你欠了他什么债?他身子是不是被你破了?” 徐志穹张着嘴,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 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琥眨眨眼睛又道:“难不成他怀了你的种?” 怀了我的种? 这还有王法么? “娘子,咱们好歹讲点道理,那是个男人,你也听见了,他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怀了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