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银子,还给咱们赚个好邻邦。” “这话却怎说?” 徐志穹拿来地图,点画了一番。 长乐帝看了片刻,点点头道:“这事情我也查过,确实是怒夫教主使,这买卖能做,我这就去准备书信。” 徐志穹拉住长乐帝道:“你准备什么书信?” 长乐帝道:“做生意呀,咱们不得先跟人搭个话?” 他和昭兴帝真是不一样,骨子里完全不一样。 昭兴帝从来都看不起郁显皇,怎么可能主动他搭话? 昭兴帝为了自己的性命和脸面,不惜拼上大宣的一切。 长乐帝和他刚好相反。 为了大宣的生计,长乐帝甘愿拼上性命,更不在乎脸面。 但就这件事而言,他不能主动!过于主动会让生意变得很难做。 徐志穹道:“你不能出面搭话,这事得我去,否则价码上不好商量,你若是能把内阁说动,再把两位公主说动,这事就算大功告成!” 长乐帝仔细斟酌一番道:“内阁好说,严安清在怒夫教身上吃过不少亏,于公于私,他都该赞成,其他阁臣,容我慢慢说服, 六姐那边不用担心,至于阿芳是什么心思,到时候我与她再商量,南边既然是要打仗,北边的战事正好先缓缓!” 徐志穹道:“小缓,不能大缓,缓和久了,毛刹却又猖狂起来,得尽早查清公孙文的下落。” 长乐帝想了下人选:“派李沙白去如何?虽说只是个虚职,他也是朝廷命官,替朝廷办差,理所当然!” 徐志穹点点头道:“此事非李画师莫属,但既是为朝廷办差,花销用度不能亏待了他。” “放心吧,这点银子不在话下,我还给他便宜行事之权,刘佳琦、张燊、袁魏羁正等着上任,我把他们分在李沙白手下,他们对北境更加熟悉,想必也能派上用场。” 两下说定,徐志穹重新回到了宝慈殿,找到了山艳,先让尚衣监给她置备一身体面的衣裳。 山艳接过衣裳,木然道:“你怎地?这是让我穿好些,送我上路么?” “这是让你穿好些,给我做个牵线之人,我这有桩生意,要找你帮忙。” 徐志穹把生意跟山艳说了一遍,山艳愣了半响,问道:“这话当真么?” “我是大宣的侯爵,你说这话当不当真?” “若是这话当真……”山艳声音有些颤抖,“我且给侯爷跪下了!” 这刚强的女子膝盖一弯,当真跪在了徐志穹面前。 虽说是个细作,但能看得出来她对郁显皇的忠诚。 徐志穹上前将山艳扶起:“莫做扯吉尔的事情,我今天就放你离去,你抓紧时间动身,先找个说话有力气的人,跟你们皇帝禀报一声,我觉得大宗伯炎焕这人不错,要不先和他商量……” “不必找炎焕,该找的人就在京城!侯爷,你若真有诚意,且随我到朱雀宫一趟!” …… 徐志穹跟着山艳去了朱雀宫。 如今的朱雀宫,依旧十分冷清。 长乐帝上位之后,很快平反了蒙受冤屈的朱雀修者,发放了补偿之后,还给了朱雀修者选择的机会。 他们可以选择回朱雀宫,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户部做官。 长乐帝很有诚意,但郁显国没了热情。 他们没有派人经营各地的朱雀宫,只留下一个大宗伯在京城的朱雀宫里当个闲人。 这个年轻人,在索要军械未果的情况下,直接把大量朱雀修者撤回了郁显,不为大宣祈丰,在秋收的关键时刻,用了一招釜底抽薪。 如今大宣的粮食捉襟见肘,和墨迟有不小干系,但大宣上下没人有资格责怪墨迟。 就当是朱雀修者所受的屈辱而言,墨迟为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得知运侯和山艳前来,墨迟有些惊讶。 他知道山艳的身份,也知道山艳的处境。 一个被俘的细作,带着大宣的执法者前来,按照常识推测,徐志穹应该是来问罪的。 墨迟很是澹定,他先叫人布置好法阵,留好了脱身的后路,随即带人,从容迎接徐志穹。 “运侯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徐志穹看看山艳道:“贵国的小宗伯,在宣丑王手下受了不少苦,如今大宣已立新君,今日将小宗伯送回朱雀宫,以示两国修好之诚意。” 送还细作? 这可不算是正常行为,墨迟总觉得徐志穹话里有话,山艳在旁赶紧解释一句:“大宗伯,运侯是来帮我们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