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跄跑了。 徐志穹又看了二蛮一眼。 头上罪业一寸九。 罢了,饶你一命。 …… 媳妇抱着孩子,从大街穿到小巷,直接朝城北跑去。 她想先回娘家躲两天,二蛮以后若是不赌了,还和他过日子,若是还赌,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她伤的也不轻,还得抱个孩子,身上一个子没有,也坐不起车,跑了没有二里,二蛮从身后追上来了:“你别跑了,我知错了,咱们回去好好过日子。” 媳妇抱着孩子哭道:“那你欠的那些钱,怎么办?” “我找亲戚借一点,能还多少是多少。” “可亲戚都借遍了……” “咱们再想办法,咱们夫妻俩只要齐心,这日子终究能过下去。” 媳妇留着眼泪,走到了二蛮身边:“那咱可说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蛮点点头:“来,先把孩子给我。” 他把孩子接到手里,猛然后退两步,举到半空之中,喝一声道:“你跟不跟我走?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摔死这崽子!” 媳妇哭道:“二蛮,这是咱的孩子,你不能……” “你走不走!”二蛮晃了晃手臂,“我可真摔了!” 深巷里僻静,连个人影都不见,媳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给二蛮下跪磕头。 “你不走是吧,不走是吧!”二蛮却比划着孩子还要摔。 徐志穹突然在身后喊一声:“别动!” 二蛮记得这声音。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那壮汉来了,他就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徐志穹上前把孩子拿了下来,交给了妇人。 他又拿了些十几两银子,塞在了妇人手里。 “走吧!” 妇人不知如何是好。 徐志穹目露凶光道:“让你走,听不见么?” 妇人抱着孩子,撒腿就跑。 徐志穹面带笑容,来到了二蛮近前:“嘿嘿嘿,现在就剩你和我了。” 二蛮哭道:“好汉爷,我没招惹你,这是我自己家的媳妇,这是我自己家的孩子……” 徐志穹上前捂住了二蛮的嘴:“莫哭,莫哭,时才看着是一寸九,现在突然变成两寸多了,还就多了一点点, 你知道你这根有多难得么?你这根和前任大官家一样长,你这根可有大用处!” 说完,徐志穹折断了二蛮的脖子,把他罪业摘了下来。 …… 到了李七茶坊,李沙白不在,徐志穹想点个雅室,李七茶坊生意太好,雅室也没点上。 好在他还有件信物,李沙白当年亲手送了他一套春画,其中一卷尤其精彩,徐志穹一直留在身上。 看到这卷春画,煎茶校尉知道徐志穹不是凡辈,赶紧把徐志穹请进了画坊。 徐志穹在画坊喝了一盏茶,煎茶校尉跑过来道:“客官少待,我家主人已收到消息,稍后便到。” 煎茶校尉退下,徐志穹一人在画坊独坐。 墙壁之上挂着李沙白的几幅新作,徐志穹观摩片刻,看的热血沸腾。 你看那两名女子,刚柔并济,再看中间那名男子,气势如虹,你看这闪展腾挪,你看这飞檐走壁,你看着天翻地覆…… 这么好的画作,不应埋没于画坊之中,徐志穹想把这幅画摘下来留作收藏,忽见中间那名男子从画卷里走了出来。 他整理一下发丝,一抹脸,露出了李沙白的真容。 回身找了件衣衫披上,李沙白站在了徐志穹面前:“运侯,回来了。” 徐志穹抱拳道:“李画师,久违,深夜来访,有要事相商。” 徐志穹把龙秀廉准备劫持长乐帝的事情跟李沙白说了,李沙白脸颊一颤:“这般狗贼,却敢来送死,这事情由我处置便是。” 徐志穹道:“穆秀轩(龙秀廉的凡尘之名)有三品修为,叶安生修为未知,太后有混沌无常道五品修为,浑沌无常道颇为特殊,画师大意不得, 而且徐某与穆秀轩过节颇深,此贼务必留给徐某。” 李沙白知道徐志穹的道门特殊,穆秀轩可能涉及他道门的内事,因而答应下来:“穆秀轩手段高强,且修为繁杂,运侯千万小心应对,叶安生那厮却要留给我,我和他过节也颇深。” 叶安生和李沙白有什么过节? 难道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