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赌一次,你若输了,再加一百个时辰。” “等一下……” 徐志穹刚一开口,师父把手伸向了中郎印。 徐志穹学聪明了,把中郎印往面具的方向挪动。 师父转手去夺面具,徐志穹则不停拉近面具和中郎印的距离。 周旋两合,中郎印还是到了师父手里。 方法是对的,但师父速度太快,徐志穹稍一分神,师父就能轻松得手。 “你又输了,再加一百个时辰。” “先等一下,”徐志穹流汗了,“照这个赌法,我永远赢不了,你这是想关我一辈子!” 师父摇头道:“你其实有胜算,这是你的具象,你随时能用意象之力变换,而我只能伸手去抢,说到底,还是你占了便宜。” 徐志穹道:“若是只守住一件东西,弟子还有点胜算,两件东西,弟子实在无法兼顾。” “总能想到兼顾的办法,不然你一辈子别想走出思过房!”师父的目光多少有些阴森。 徐志穹看着师父,发现他并不是戏谑。 这老家伙突然发什么疯? 徐志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方法,师父且在一旁静静等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徐志穹抬起头道:“我想到了!” 师父点点头:“好!你且来一试!” 徐志穹左眼看着面具,右眼看着中郎印。 他酝酿意象之力,在两者中间具象了一只桃子。 他把中郎印放在两瓣桃子中间,把面具盖在了桃子上。 … “师父,你来拿呀!” 师父上前一脚,把徐志穹踹倒在地。 “朽木不可凋也,却和那厮一路货色!” …… 清晨,徐志穹昏昏沉沉从星宿廊里走了出来。 陪着师父折腾一夜,徐志穹一次没赢过,也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时辰。 他悄悄去了西院,看到岳军山那具傀儡还在。 徐志穹拔出一根银针,悄悄插进了傀儡身体。 他转身回到正院,看见钟剑雪还在客房里睡着。 钟剑雪缩成一团,睡得并不踏实。 他没对焦烈威下手,未必是心软,应当是受了惊吓。 徐志穹轻轻唤醒了钟剑雪:“钟兄,随我去画舫消遣几日。” …… 徐志穹在画舫上陪着家人过了两天,这两天过的一言难尽。 白日里,山珍海味,琴瑟笙箫,尽情享乐。 到了晚上,则要去星宿廊,和师父苦苦周旋,受尽折磨。 第三天黄昏,徐志穹在甲板上嚼着果子,静静的看着罗盘。 指针微动,证明“岳军山”动了。 太卜还是舍不得这傀儡。 徐志穹悄然离开画舫,循着罗盘的方向找了过去。 他找到了阴阳司。 纵使忍受再多嘲讽,太卜还是选择躲在了阴阳司。 收了岳军山的傀儡,太卜拿出了许日舒给他的金龟。 纵有万般不舍,太卜把心一横,拿着锦盒,去了一家酒肆。 这酒肆名唤青鹿尾,是太卜第一次和许日舒见面的地方。 叫了雅间,等了片刻,许日舒现身在了太卜面前。 太卜从怀中取出了金龟,交给了许日舒。 许日舒皱眉道:“太卜此举何意?” 太卜叹道:“老朽无能,受不起这份厚礼。” 许日舒闻言一笑:“许某既将此物送给太卜,却从未想过将之收回,焦烈威还活着,待太卜取了他性命,许某定将星宫奉上,决不食言!” 太卜摇头道:“老朽当真没这福分,许前辈另请高明吧。” “怎么,你怕了?” “三位星宿相继出手,老朽一介凡夫,岂能不怕?” 许日舒道:“此事虽牵扯到星宿,但凡尘之事,他们也不敢轻易干预。” 太卜苦笑一声:“牛宿两声吼,差点要了我的命,却还说不能干预凡尘?” 许日舒道:“老牛若是对你出手,我绝不会坐视不理,这点你不必多心。” 话音落地,许日舒勐然看向了雅间的角落。 角落里,有个鼠洞。 太卜还想说话,却听许日舒道:“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