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自己的模样,一脚把杂念踢出来! 徐志穹狠狠咬牙,阴冷的威压从冲脉被逼出了百会。 摆脱了威压,徐志穹再度隐身。 牛金牛一惊,暗自称奇。 他竟然能扛下这一击,恐怕连太卜都做不到。 “不愧是予夺的弟子。”牛金牛一笑,又叫了一声。 徐志穹再度显形,浑身抖战,缩在了地上。 这一下杀伤力太大了。 意象之力迅速膨胀,仿佛要炸裂全身经脉。 不怕! 还有天赋技! 徐志穹调动移花接木之技,自己吸取自己的意象之力,然后再均匀的分散到全身各处。 躲在暗处的梁孝恩,用霸气守住经脉,挡住了牛金牛的威压。 这老牛也太狠了,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凡人。 这徐志穹也真是命硬,连扛了两次了。 他若是死在牛金牛的手上,也算我完成了任务。 他若是侥幸不死,等我再杀他不迟。 无论如何不能让牛金牛看到我。 梁孝恩极力掩盖着气机,牛金牛也确实没有发现他。 他的注意力都在徐志穹身上。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欣赏你这份心志,也欣赏你这份天资,身为凡人,能撑过两声长啸,你当真了不起,” 说到此,牛金牛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不想伤了你,我不想犯了规矩,更不想冒犯了予夺星宿,你且把钟剑雪交给我,此事到此为止。” 徐志穹把身体的意象之力转匀,重新分布在经脉之中。 他还想化身无形,哪怕有一丝机会,徐志穹也要拼命逃走。 “好个狂徒!”牛金牛一伸手,画地为牢,把徐志穹困在了当场。 “你不肯说,却休怪我无情,我杀了你,把你带到阴间,一样能问出结果, 你是判官,在阴间,要受多少苦,你心里明白。” 威压慢慢笼罩住了徐志穹,四面压迫之下,徐志穹的身体开始慢慢扭曲。 他靠在巷子里一棵柳树下,紧紧咬着牙,拼命用意象之力对抗,依旧没有屈服。 “何必呢?一只蝼蚁在脚下,不管如何挣扎,终究难免粉身碎骨,”牛金牛神色冰冷的看着徐志穹, “凡夫终究是凡夫,杀你如同杀一蝼蚁,蝼蚁当知蝼蚁的宿命,你若想活,且匍匐在地上,听我吩咐,你若不想活,我便成全……” 话没说完,牛金牛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坨烂泥打在了他嘴里。 打的非常准,没沾到嘴唇,全都打进了嘴里,一部分还钻进了喉咙。 牛金牛把烂泥吐了出来。 他以为是剧毒之物,又或是某种法器。 可他吐出来之后看了片刻,确实只是烂泥,阴沟里,极臭的烂泥。 谁? 谁出手偷袭? 难道是予夺来了? 牛金牛四散气机,感受着予夺星宿的位置。 感受片刻,他发现此举有些多余。 扔烂泥的不是予夺星宿,是个年轻男子,那男子就在柳树上。 此刻,他已经跳下了柳树,来到了徐志穹身边。 “怎么了兄弟,”郎仲学走到徐志穹身边道,“你这是受伤了?” 他碰了一下徐志穹的身体,满身的威压连同画地为牢之技一并解除,原本连气都喘不上来的徐志穹,瞬间得到了解脱。 “到底出什么事了?”郎仲学又问了一遍。 徐志穹喘息半响,指着对面的牛金牛道:“他打我!” 很淳朴的三个字,准确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 郎仲学眉毛一竖,从墙边捡起一截三尺多长的木棍。 “你刚才打我兄弟了?”郎仲学杀气腾腾走向了牛金牛。 牛金牛半响无语。 这是个什么人? 像街头的痞子,又像市井的泼赖。 梁孝恩也很是诧异。 这人好像修为不高。 谁给他的勇气,敢在星宿面前放肆? 貌似是因为修为太低,他当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身份。 牛金牛嗤笑一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八品判官,郎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