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作甚?一会天亮了,知县老爷肯定来找我,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脱开干系!” “您看您,我们这不是唱戏么,这刀都是假的,您不用担心!”聂贵安又往后边喊一嗓子,“水烧开了没?” “开了,开了!” 方柏公眨眨眼睛道:“你,你们烧水作甚?我,我是不怕你们的。” “您不用怕,这都是假的,我说,油锅开了没?” “开了!” “把钩子给我!” 一名掌刑把钩子拿了过来。 聂贵安带着满脸和善的笑容,走到了方柏公面前:“这位客爷,您看,咱们这大戏开演了,您不用担心,都是假的,您大夜郎国来的人,不信我们这个, 您别跑呀,别跑,您跑了我还得把您抓回来,您怎么不听劝呢,怎么还真就跑了。” 聂贵安一招画地为牢,把方柏公困住,重新抓了回来:“您看您,这事情做的不划算吧,原来让您在这待上三十六年,现在还得再加五年,变成四十一年了, 不过这都是假的,您不必当真,来,您先把舌头伸出来,您不用担心,这钩子也是假的,一点都不疼。” 方柏公不肯伸舌头。 聂贵安笑道:“您不伸是吧,那我就得帮帮您了,弟兄们,搭把手,先把他嘴给我掰开!” 把嘴掰开,把舌头往钩子上一挂,两名掌刑把方柏公送进了油锅。 煎炸片刻,方柏公惨呼不断,聂贵安笑道:“别怕,您别怕,这不是油,这都是假的,大夜郎国不怕这个,就当洗个热水澡,去去风寒。” …… 回到了千乘国,夏琥带着杨武、常德才和青叶,接着去监视杏哥。 他们来的还真巧,此刻杏哥正在徐志穹的卧房里。 不是偷着进来的,是徐志穹让他进来的。 今晚,徐志穹亲自教他写字。 一直教到了丑时前后,杏哥挨不住困,睡去了。徐志穹将他安顿在外屋的床上,自己去里屋睡下了。 到了卯时前后,杏哥悄悄走出了房门,夏琥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原本跟在身边的何青叶,一个趔趄滑了一步,被杏哥听见了声音。 杏哥四下张望,没看见人影,思量片刻,转身去了茅厕。 夏琥微微皱眉,这小叫花子还挺机敏。 杏哥从茅房里出来,回到外屋又睡下了,常德才去茅房里查过,没发现任何线索。 夏琥叹口气道:“这次怪我了,不该把青叶带来。” 青叶低下头:“姐姐,是我不中用……” 杨武在旁道:“这不怪青叶,她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先让她去中郎院好好睡一觉。” 杨武带着青叶回中郎院歇息,夏琥和常德才接着监视。 常德才压低声音对夏琥道:“夫人,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是说青叶的事情吧。” 常德才点点头道:“夫人,这事情应该和事先主子商量。” “我是六品判官,本来就能引人入道,这事情跟他有什么好商量?” “夫人,这要是在宣国,这事确实不用和主子商量,可这千乘国不一样,这地方没有判官,他们肯定有专门对付判官的手段, 你现在把一个千乘人变成了判官,肯定会引来察觉,这妮子倒是保住了,主子的处境和咱们的处境都危险了。” 夏琥抿抿嘴道:“这事情,或许是莽撞了些,罢了,我明天跟他说就是了。” 常德才叹口气道:“主子知道了,许是要发火。” “发火怎地?最多骂我两句,还能打人怎地?”夏琥思量半响又道,“就算打人,也不会打脸,最多打两下桃子。” 常德才笑道:“怕是不止两下。” “多打几下能怎地?”夏琥咬咬牙道,“横竖就是用手打,他是不舍得抄家伙的。” …… 次日天明,陈知县命人去县衙门口查探,得知那对母女没了,何老网的尸体也没了,陈知县甚是欣喜,叫来长子陈仁善道:“这事情做的不错,但那犯事的差人得好生敲打,罚他两个月俸银。” 陈仁善赶紧回了安市衙门,让人把方柏公找来。 差役道:“方柏公今天没去集市,也没来衙门。” 陈仁善想着昨晚忙碌了一夜,这人也是辛苦,想必回去补觉了。 到了午后,还不见方柏公身影,陈仁善命人到他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