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 看到这一幕,袁成锋的弟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甚至忘了他们正在和强悍的亲兵战斗。 烈焰中的袁成锋,身躯猛然一颤,气机迅速收缩,把全身的烈焰全都收进了体内。 丛铭费解的看着袁成锋,忍不住低语一句:“嫌死的不够快?” 攻心怒火被收回体内,会迅速烧化他的五脏六腑。 袁成锋神色平静,扯开衣襟,将三颗烧成木炭的心脏扯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他用这三颗心脏承担下了攻心怒火,剩下两颗心脏,还在胸腔之中艰难的跳动。 他快到极限了。 丛铭只受了轻伤,但中了矫妄之技,思绪混乱,难分对错。 袁成锋占了先机,他现在若是再次施展技法,丛铭很难做出应对。 但袁成锋没有贸然出手,他在思考一件事,适才为什么出现了怒意? 身经百战,几无败绩,在战斗之中无法控制怒火,对袁成锋而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纵使有人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心生怒意。 空气之中传来些许脂粉的香气。 魅术,魅术之中的挑唆之技。 难道是他…… 袁成锋环顾着四周,只听柔美的女声再度响起:“老贼,记得我么?” 洪华霄来了。 …… 玉瑶宫内,圣慈长老“梁功平”一步一步走进了前院,录王府的亲兵各执刀斧站在门外。 说他是梁功平,还当真不假,梁孝恩只剩下了元神,魂魄和躯体都是梁功平的。 他注视着眼前的余杉,苍龙霸道独有的威严,压的余杉始终抬不起头来。 “余将军,莫怕,老夫只想见玉瑶一面。” “圣慈长老,卑职,卑职是奉命……” “我知道你奉命保护玉瑶,这是皇帝的命令,我是皇帝的老祖宗,你违忤了我,却也违忤了皇帝,这又是何苦呢?” “梁功平”每走一步,周围的军士全都蜷缩着身体后退,有人连长枪都拿不稳。 “余将军,你忠于职守是好事,可你身后这多军士,不该跟着你白白送命,听老夫一言,老夫别无他求,见到玉瑶,我即刻离去。” 看到余杉面容呆滞,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梁孝恩猛然施展盘蟒之技绞住了余杉的身躯。 余杉奋力挣扎,周围的军士各执兵刃,有冲上来搏命的想法,却又没有厮杀的勇气。 梁孝恩面带笑容看着众人,骁勇善战的武威军,在皇室的威严面前终究只是蝼蚁。 元神和魂魄之间还有疏离,梁孝恩正想趁此机会增加一些契合。 他对着武威军扫视了一眼,猛然将霸气荡开,似有一条巨龙呼啸而至,将所有军士绞缠在了一起。 梁孝恩悄悄动了动手腕,从余杉开始,血花不断爆裂绽放,士兵一名接一名变成血肉和碎骨。 录王府的亲兵们看着玉瑶宫里一幕,赞叹之声连连。 “这就是大宣的圣慈长老?” “有他来,这仗却不用我们打了,只管等着收拾尸骨就是。” “听说那玉瑶公主挺俊的。” “你可碰不得,玉瑶公主必须活捉!” “要活捉,怎就碰不得?偷偷摸上几下,有谁能知道……” 一名亲兵带着猥琐的笑容,突然没了声息,周围人一看,只见一支羽箭射穿了那亲兵的头颅。 这支羽箭来自身后的巷子。 亲兵们纷纷回头望向巷子,夜幕之下,半空之中,垂下一副硕大的画卷。 余杉提着雕弓,从画卷里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是满身盔甲,阵列整齐的武威军。 亲兵大惊,录王幕将蔡江猛呼喊一声道:“快,变阵迎敌!” 梁孝恩回头望去,但见余杉已经带领武威军和亲兵厮杀在一处。 亲兵总数八百余人,武威军只有一百余人,兵力相差悬殊,然武威军丝毫不落下风,枪锋过处,满地伏尸,杀得亲兵节节败退。 梁孝恩费解,余杉和武威军早被绞成了肉泥,为何又从深巷之中现身? 难道说我看错了…… “折威星君,新找的体魄还不太合用吧!”李沙白一笑,从花园走到了前院。 “凡尘星官……”梁孝恩喃喃低语,重新扫视着地上散乱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