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低下头道:“这不就在你身边么?” “却还想你离我近一些。” “而今还不近么?” “总觉得该再近一些。” “那还能怎么近?” 夏琥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烧得直冒热气。 徐志穹抱起夏琥,慢慢走向了卧房。 夏琥挣扎了两下,紧闭着双眼,把头埋在了徐志穹的怀里。 好羞!好怕! 夏琥的心快跳出来了。 他就像平常一样,只是戏谑吧。 徐志穹拉开了床帏。 就,就是在床笫之间,也只是戏谑吧。 徐志穹解剥了衣衫。 就,就是没有衣衫,他,他也就,就是戏谑。 徐志穹钻进了被子。 被,被子里也是戏谑…… “马长史!”门外有人呼唤。 徐志穹面带笑意,假装没听见。 “马长史,出大事了。” 徐志穹笑意无改,还是没听见。 “马长史,换做别的事,我也不敢搅扰您,这是道门出了大事!” 夏琥赶紧穿起衣衫道:“先去做正事。” 徐志穹一脸委屈道:“这不是正在做正事么?” 夏琥推了徐志穹一把:“先做道门的正事!” 徐志穹咬咬牙道:“我连门都没找到呢!” 哐当! 徐志穹推开了房门,见包怀洛正站在院子里。 包怀洛性情最为稳重,怎么今天这么毛躁,非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出了什么事?” 包怀洛道:“来了一名同道,说他们道门要被毁了,在城门口又哭又嚎,求咱们帮一把。” 徐志穹皱眉道:“哪来的同道?” 没等包怀洛开口,章世锋在旁,一脸厌恶道:“是个毛刹!” “图努人?” 章世锋道:“就是图努人,我让老包别来打扰您,他就是不听我的,马长史,您歇着,这事交给我处置,我把那鸟厮赶走就是了。” 包怀洛拦住章世锋道:“两族仇怨,不该牵扯道门,图努同道,也是同道。” 话是这么说,可徐志穹是大宣的判官,是千乘国的罚恶长史。 图努道门的事情不归他管。 就算论真实修为,徐志穹是独断冢宰,那也只是一国冢宰,图努和徐志穹实在搭不上。 徐志穹轻叹一声道:“大过年的,别把他赶走,叫进来吃顿饭吧,好好睡一晚。” 包怀洛为难道:“这,这却……” 章世锋拉了包怀洛一把:“还想怎地?给他吃,给他住,这就不错了,毛刹的事情,原本就和咱们不相干。” 徐志穹刚一进屋,却见夏琥已经把衣衫穿好了。 “娘子,别这么心急,适才关于道门的事情,咱们再好好摸索下,我已经探查出要领,只要再巩固一下根基……。” 夏琥锤了徐志穹一拳:“却不跟你说了么,先做正经事,图奴道门的事情,你得管,这事和咱们有相干。” “有什么相干?” “你且想想,图努判官还有当家的么?” “怎么就没有,他们当家的……”徐志穹揉了揉额头,想起了一件事。 图努判官冢宰岳军山,被上官青给除名了。 而后岳军山还被太卜做了傀儡。 不止于此,图努的《冢宰录事簿》也和大宣的融合了。 从理论上来讲,图努的判官和大宣的判官是一家。 夏琥在旁道:“而今图努的同道落难了,咱们还能不管么?” 这还真不能不管,徐志穹去了城门,夏琥跟在了身后。 一个图努人站在千乘罚恶司门口,一边嚎哭,一边冲着徐志穹道:“马长史,我们道门要完了,赏善大夫被他们抓走了,罚恶长史也被关起来了,他们说明天就把大夫和长史都杀了,他们欺人太甚,我们没法活了。” 这图奴的宣话讲的不好,说话也没个条理,徐志穹听得有些费劲:“你说谁抓了你们赏善大夫?谁关了你们罚恶长史?” “邪道!从北边来的邪道,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他们和咱们道门有仇,专对咱们道门下死手。” 北边来的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