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李曼君高高兴兴吃完一根串,还想吃下一根时,护士进来换药,看见了那香气扑鼻的麻辣肉串,眉头一皱。 “6号床家属,病人现在要忌辛辣!” 赵勇啊了一声,迫于护士的威压,只能抱歉的看了老婆一眼,把剩下的串串全部炫完。 李曼君:“......” “来,尝尝馄饨,里面有肉的,也很香。”赵勇舀一颗馄饨送到李曼君嘴边,温声哄道。 李曼君眼睛始终盯着串串,但肚子咕咕叫,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张口吃了一颗,眼睛顿时一亮,“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喂你。”赵勇坐在床前,喂得认真。 护士感觉自己有被虐到,把吊瓶换好,再次叮嘱不能吃辛辣,默默离开。 李曼君连续吊了六七瓶药水,赵勇一直坐在旁边帮她看药,直到后半夜所有药水全部吊完,才在租来的陪护床上眯会儿。 半夜李曼君总会因为翻身拉扯到后背大片受伤肌肉,疼得直哼哼,她哼一声,赵勇就醒一次,蹲在她床边,轻声的哄着,直到她再次睡去。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几乎没睡到觉,早上护士查房很早,赵勇干脆起来,去把早餐买回来,又给她打水洗漱,用医院的轮椅推李曼君去照片。 忙碌到半上午各种检查才结束,李曼君怕他累倒,劝他回家休息。 “我不困了,旁边也有护士,换药的事我可以叫他们,上厕所我叫旁边的人帮忙就行,你快回家补个觉,晚上给我带好吃的,我想吃你做的菜。” 后面这话只是为了让他回家找个理由,但如果不这样说,李曼君知道他是不会走的。 “对了,这事别跟爸妈说,我不想他们担心。”李曼君忙叮嘱。 赵勇点点头,看她坚强的模样,眼圈几次蕴红,侧过身深吸一口气,把这些情绪压下去,叮嘱她有事一定要让护士给自己打电话,才不放心的离开。 走出医院,赵勇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电话亭,给刘超打电话,询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勇哥,人找到了。” “好,我现在过来找你们。” 赵勇挂断电话,掏出零钱付了话费,来到路边抬手招下一辆出租车,上车直奔目的地。 赵勇在城南棚户区外下车,早就在这等候的刘超和罗永平立马迎了上来。 中等个子,留着光头,穿着褂子的罗永平长得一副憨厚像,但认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此刻,这个狠角色摘下挂在光头上的墨镜,冲赵勇点头哈腰,喊年纪比他小的赵勇叫哥。 几个手下站在马路边,见大哥这般模样,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这人谁啊? 不过这好像不是他们该问的。 罗永平外号大头,榕城里混的没有人不认识他,在城南这片,更是说一不二,这边的小混混都怕他。 赵勇面无表情,不想跟罗永平废话,让他快点带路。 罗永平谄笑着,招呼上小弟,领着赵勇和刘超往巷子里走去,在一户破败的小楼房前停下,“嘭”的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院中正在吃饭的三个男人站了起来,满眼凶恶,但在见到罗永平那一刻,瞬间怂了。 “大头哥,这是?” 三人茫然的看着全然陌生赵勇和刘超,两人都长得十分高大,其中一个穿着深灰色衬衫黑西裤,手里拎着个黑色文件包,看起来像是做生意的老板。 可这老板,看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很不友善。 三人匆匆与赵勇对视了一眼,眉头齐齐皱了起来。 罗永平并没有要跟三人解释的意思,对赵勇二人说: “就是这三,另外还两个,一个在老娘家里,另一个是他们的小头头张山,应该也在这。” 那三人听着罗永平说的话,一头雾水,但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忙说:“大头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话音未落,刘超一个起跳冲了过来,他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挥出的拳头狠狠砸下来,三人完全不是对手,一脸懵逼的被刘超几拳头捶倒在院墙下。 三人惊惧质问:“大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超抬脚对着开口质问那人狠狠踹了一脚,那人抱着心窝子,一口血呕了出来,倒在地上满眼恐惧的只求饶:“哥、哥你饶命......” 刘超呸了一声,举起铁拳还要打,一个人急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正是五人组中为首的张山。 “大、大头哥!”张山慌张的喊了一声,眼睛飞快望向三个被打得吐血的小弟,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把罗大头给得罪了。 罗永平无奈的看他一眼,指着身旁的赵勇说:“知道这是谁吗?” “你说你们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人家在道上混的时候,你哥我都还在村里玩泥巴呢!” 说完这话,罗永平带着手下们往后退了一步,就是随便赵勇处置的意思,他不管了。 张山抬眼望向那个光是站在原地就无法让人忽视的陌生男子,对方看他的眼神,戾气极重,好像想要杀了他。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根本没见过这位兄弟啊。”张山无辜辩解道。 连罗大头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个小混混吃饱了撑的敢去得罪他? 刘超朝他走了过来,冷冷问他:“昨晚你们干的好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张山看着面前这个眼神不善,身材高壮,一脸凶横的男人,再想想他刚刚一个打三个的凶残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想往后退。 见他似乎想起来了,刘超上去就是一拳,专业的打手和张山这种业余的可不一样,出手又快又狠,张山连躲都来不及,就被一拳打倒。 刘超朝他膝盖重重踹了一脚,摁住他的肩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