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年龄相仿,嘲笑他“黄口小儿,休要嚣张!”
董偃吓得呼吸暂停,又很想说,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礼。
“你是来同我打嘴仗的?”小太子冷冷问。
卫伉拿出他准备的彩头,嘲讽小太子的人不甘其后也拿出一个彩头。卫伉的乃一对水晶杯,稀少难寻有市无价。对方的是天马踏龙
雀,看起来像金铸,小太子怀疑只是镀金。东西很好,栩栩如生,但并不罕见。
上次拔得头筹的人对小太子说:“赢的人这两样皆可带走。”
小太子点头:“何时开始?”
这次比早几年雪地里那次人多,除了众人的仆人以及看热闹的人,单单参与者就有近四十人。城门外宽阔的空地上快排满了。
充当裁判的人移到最边上:“诸位准备好了立刻开始。”
众人慌忙整理
() 马鞍衣裳以及活动活动拿着马鞭的手。须臾,裁判一声令下,仿佛万马奔腾,头一次看赛马比赛的人吓得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眼睛又用手捂着,盖因尘土飞扬,仿佛出现沙尘暴。
跑出去一里小太子意识到不对,总有人挤他。大体没把卫伉放在眼里,卫伉兴许也有些紧张,起跑的时候没跑到前面,小太子看起来来势汹汹信心满满,以至于原本他左右各一人,如今有六人。
小太子气笑了。他落到后面,前面人果然回头给他个嘲讽的笑容。小太子抓紧缰绳,扬起马鞭,跟在后头看热闹的人以及裁判,还有众人的侍从就看到太子的马突然飞起来,竟然从几人夹缝中跳过去,马落地时小太子小小的身体甚至被震的离开马鞍,整个人站起来。
便衣侍卫吓得呼吸骤停,慌忙加速上前。董偃的友人惊呼一声,接着就转向他,见他难以置信,以为他看傻了:“来对了吧?”
董偃暗暗感慨,不愧是大将军的外甥,陛下的儿子。
卫伉一看到表兄领先,信心大增,不怕被撞,擦着前面人的脚跑到表兄身后。
这些人耍阴招,小太子不敢分心,闷头到终点才敢回头。
“伉弟?”
卫伉激动的脸通红,连连点头:“表兄,赢了!我们赢了!”
小太子的马乃万里挑一的良驹,他骑术得大将军、冠军侯以及他的师傅和匈奴人指点,年幼矮小身体轻,再比不过这些人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太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几人:“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提供彩头的人瞪着他说一声“不就一个小玩意”。裁判过来就把两个彩头递给小太子。卫伉替他接过来。小太子给卫伉使个眼色,卫伉扔给便衣侍卫。
小太子又给卫伉使个眼色,表兄弟二人慢悠悠往回走。期间没同任何人废话。
上次拔得头名那人不忿,只因他比小太子大五六岁,认为输给一个小子乃奇耻大辱:“还不是仗着坐骑好。我若是皇亲国戚,我也可以弄到这么好的马。”
小太子拉住缰绳:“所言甚是。那你怎么为何不是皇亲国戚?因为你不会投胎!”
“你——”那人气得脸色涨红,指着他,“你莫嚣张。我不如你,有人比你厉害。有本事跟太子殿下比一场?”
董偃差点被口水呛着。
“我为何要跟太子殿下比?”小太子好无语。
“不敢就不敢!”
小太子:“这话说得好像你能请来太子殿下一样。”
“你不是太后的侄孙?”
小太子好笑:“你嘲笑我不如太子殿下,合着还指望我把人请出来比试?你的脸真是又大又圆。”
“再说一遍。”那人打马向前。
小太子敛起笑容:“技不如人还想动武?剑给我!”
便衣侍卫本能把佩剑递过去。小太子冲他对面的人努努嘴:“给他一把。”
那人比小太子高一头,下马就放话:“别后悔!”
“我什么都厚,就是不后悔!”小太子扔下剑鞘直冲其面门。对方下意识躲闪反击,只见对面的人像个泥鳅逗他玩。等对面的人终于累了停下,那人想嘲讽,耳边传来抽气或喷笑声。那人把嘴边的话咽回去,想问怎么了,低头一看,身上的劲装四处漏风。
小太子把剑扔给便衣侍卫,上马:“我们走!”
这次没有再慢悠悠行走,而是打马跑起来。
那人羞的指着小太子的背影放狠话:“士可杀不可辱!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董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看到对方身上的衣物又把话咽回去。
太子殿下这番做派真真像极了陛下。他还是不要多事为好。否则极有可能连累带他来看热闹的友人。
卫伉很是满足:“表兄,你可太厉害了。”
小太子:“爽吧?你剑法精湛也能像我一样。”
“太学授剑师傅哪能跟你比。”
小太子想起一人,以剑术闻名的雷被。去年出兵匈奴的人中好像有他。他如今好像还在京师。回到宫里小太子就去宣室殿找老父亲。
刘彻:“太子殿下又有何指教?”
“父皇,太学缺个授剑师傅。伉弟说的。”
刘彻挑眉:“然后呢?”
“雷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