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瞒他。太子令其下去歇息,一言难尽的转向表兄:“李延年的妹妹?”
霍去病揉揉额角:“你这个姑母,真吃饱了撑的。难怪陛下要去甘泉宫。这事换谁不尴尬。”
“活该!”太子不尴尬,“我早提醒过父皇,旁人可以引荐,唯独姑母不可。父皇还不以为意。这次轮到自己身上知道不好受了。看他以后
() 还敢不敢来者不拒。()”
霍去病:曹襄那边?ㄨ()_[(()”
“实话告诉他。”太子想想,“就说我不知道。以后逢年过节难免齐聚东宫,省得他无地自容再被母后或祖母看出来。”
霍去病想想:“姨母应当不会在意。”
“母后就是在意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姑母还不得说她善妒?”刘据不禁嘲讽,“她可真是闲的。这么闲为何不给自己找个婆家嫁了?”
霍去病想笑,太子表弟的这张嘴啊,也不看看平阳公主多大年纪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何时告诉曹襄,曹襄先进宫找他。曹襄没有想过霍去病那么快查出来,没提他拜托霍去病的事,只说他母亲又要嫁人。
霍去病一口茶全喷出来:“嫁什么?”
“嫁人。”曹襄很是无奈,“跟舅舅同龄的列侯。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儿找的。我也不是反对。可她五十多岁了。我宁愿她养个二十多岁的面首。省得嫁了离离了嫁,隔几年折腾一次。”
霍去病:“日子定了?”
曹襄:“快了。叫我进宫问问舅舅何时回来。还要跟二婚一样办。”
“我记得她二婚跟头婚一样办的吧?除了只有十来台妆奁,其他方面都一样。三婚也这样?”霍去病突然不忍心说实话。可平阳公主敢给姨母和表弟添堵,叫她太舒服岂不是便宜她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曹襄看向他,疑惑不解。
霍去病令他的人先退下:“你托我查的事查到了。”随即把他先从陛下那几日行踪说起。说到李延年此时已被陛下打发至叫角落里整理乐谱去了。在陛下身边的小黄门被打发至上林苑做事,明升暗贬。
曹襄目瞪口呆。
霍去病端起茶杯,静静地等他回魂。
曹襄回过神,起身离开。也不管此时是不是休沐,直接骑马回家。据平阳侯的奴仆后来说,也不知道平阳侯母子怎么了,差点打起来。原本平阳公主还想风风光光嫁人,平阳侯不同意,还把他母亲住的院子用墙隔开,另开一个门。
曹襄平时不敢管他母亲的事。以往平阳公主给刘彻引荐美人,曹襄也不敢指手画脚。可父亲看上爱慕儿子的女子,这事传出去,太后得气晕过去。
天子颜面何存!
难怪不许她们姊妹进宫。
随意出入宫门以后不定弄出什么事。
平阳公主不敢怪天子,怪不着李延年,毕竟他以为太子乃太后侄孙。她不舍得怪儿子,就怪太子挑剔。早点把人纳入太子宫哪有这么多事。
不过太子不知道她还敢埋怨他。
太子小事不计较,像表兄弟到他博望苑祸害,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等于他没脾气。昭平君又找太子打听,他的姨母犯了什么错。太子依然直言不知。随后扯到平阳公主身上,然后问他知不知道平阳公主所嫁何人,那家子弟如何。他看起来很是关心平阳公主。
昭平君是个没眼色的,他又对太
() 子不设防,也不知道太子讨厌他姨母,把知道的听说的一股脑儿全告诉他。
五月中旬,北方大地四处忙着收割,平阳公主嫁了。
三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太子宣廷尉,胡扯他日前乔装去书楼外凉亭下乘凉,听到几个农夫聊好些世家子弟踩坏刚刚长出来的豆苗,拒不赔偿,有人甚至还打人。太子板着小脸令他暗查都有谁。
廷尉出了清凉殿就骂人。陛下不在长安都消停点呗。
这么热的天,出去见鬼吗。
城内热城外凉爽,廷尉其实也能理解他们这个时节四处跑。所以他对太子的话深信不疑。
六月底,廷尉交上来一沓名单和罪证。真有人踩坏农田。但没打人,也没赔偿。廷尉觉着农夫没有亲眼看见,传来传去传夸张了。
太子仔细翻一遍确定有平阳公主夫家子弟:“先抓人下狱,过一日再审。()”
廷尉犯难:这,不是什么重罪啊。?[(()”
“这是你查到的,还是今年的事。以前没有?”太子反问,“孤知道你就查到这么多,他们知道?给了钱就把人放了。孤没空给他们教儿子!”
廷尉福至心灵:“下官知道。”
“别动手。可以用刑具吓唬吓唬他们。”
廷尉也不敢用刑:“殿下,您就等大农令的消息吧。”
六日后,大农令前来禀报,廷尉往国库送一大笔钱,请太子殿下过目。太子翻开看看,“韩子仁,宣昭平君和公孙敬声。”
二人很快抵达清凉殿。
太子令大农令给两人拨一笔钱,按照术士早已准备好的图纸修“建章学堂”。太子令大农令去找术士要图纸,术士那里有备份。
大农令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