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李清有点儿懵。 一大早景小恬就拉着他去了公司,递了两份合同给他。 一份是经纪全约合同,一份是助理合同。 “所以我到底是你旗下的演员还是助理啊?” 景恬抱着两份合同美滋滋地乐开了花:“你既是演员也是助理,我的专属私人助理。” “我刚都没仔细看,你再给我看看。”李清伸手去要合同。 “你怕我坑你啊?”景恬哼了一声,把合同递给了他。 “我就看看你准备给我发多少工资。” “哼,没工资!” “啊?景小恬你这就过分了吧!”李清连合同都不想看了,苦着脸叫屈。 “经纪约不要你抽成,就帮你报税的,你还想要工资?” “……” 景恬见他不说话,又哼了一声:“我嫁妆都给你了,让你给我做个专属私人助理,你还想问我要工资?” “……” “说话!还要不要工资了?” “不要了。”李清可怜巴巴看着她,“甜宝,我错了。” “哼!看在你二话不说签了名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李清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嘿嘿,甜宝,你怎么这么好啊?” 景恬擦了擦脸,拉着他就走:“跟我一起去买个保险柜放家里,我要把这两份合同锁起来。” “啊?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景恬偷笑起来,“你是不是没看合同期限?” “啊?什么意思?” “合同期限一百年。” 李清哭笑不得:“你这不是闹的吗?你这属于无效合同啊!” 景恬狠狠瞪着他:“嗯?” “有效。”李清忙不迭点头,“我觉得一百年短了点儿,我说不定能活到三百岁呢。” “……” ………… 老舍茶馆。 李清打量了下包间的环境,目光落在一扇屏风上,不由向前走了两步。 周讯拉住他:“这儿呢!你干嘛?” “没什么。那上边是李贺的《屏风曲》吧? 蝶栖石竹银交关,水凝绿鸭琉璃钱。团回六曲抱膏兰,将鬟镜上掷金蝉。沉香火暖朱萸烟,酒觥绾带新承欢。月风吹露屏外寒,城上乌啼楚女眠。” 李清随着周讯在桌边坐下,笑道,“书法也好,笔势游云惊龙,鸾漂凤泊,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这里环境不错吧?”周讯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就知道你喜欢,待会儿这里还有演出,我已经买了票。” “是吗?哈哈。”李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包里取出剧本递过去,问道,“对了,你不是说去家里蹭饭吗?怎么约到这里来了?” 周讯顺手接过剧本放在手边,笑道:“蹭饭的事改天再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家宝宝呢?” 李清闻言脸红了一下,干咳了一声解释道:“腾讯嘉年华有个活动,景小恬不是他们的Q飞车代言人嘛,所以就把我丢下了。” “哦。”周讯喝了口茶,笑道,“说正事吧,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咱们再合作一把?” 李清摇摇头:“算了,下次吧。” 周讯倒也没惊讶,笑道:“还是因为剧本吗?” “嗯。姐,我跟你说实话,这剧本就一翻版《霍元甲》,连剧本都湖弄,你觉得这电影拍出来能看吗?” “咳!”周讯咳了一声,问道,“我听甜甜说了,你昨天睡得很晚,是在改剧本?” “啊?你们联系过啊?”李清也没在意,解释道,“我睡不着,所以就自己瞎琢磨。” “本子带了吗?我看看。” “没有,在家里呢。”李清道,“姐,反正就是你说的,这部电影重点在打戏,连你都是绿叶……” “咳!”周讯再次打断了他,“不说这些,你觉得剧本怎么改比较好?” “不是,姐,你还真准备跟导演提这事儿啊?”李清哭笑不得,“还是别了,得罪人的,不值当。传出去人该说你耍大牌了。 而且万一剧本改了票房失利,这责任谁来担?真的不值当。” 周讯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原来你知道啊?” 李清翻了个跟景恬一模一样的白眼儿:“我又不傻。” “我一直觉得你不会考虑这些的。” “我只是懒得掺和而已。”李清拿茶匙挑开壶盖,换了泡茶叶,笑道,“我喜欢电影,不过人生和世事大抵如此,靠近了看,都不壮观。 还好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电影,所以即便有些事我改变不了,但我也不想那些事来改变我。 所以我常常想着退一步,离它稍稍远一些,留校做个教书匠也未尝不可。” 李清说着奉了茶,笑道:“姐,请茶。” 周讯喝了口茶,这才道:“知道您老人家境界高。但是你现在别跟我扯这些,我就问你,你觉得剧本怎么改?” “……”李清有点无奈,“行,那我跟你说说我的想法,不过就咱们自己说说,你真的别跟导演提这个。万一影响到你,我会愧疚的。” “知道了,快说吧。” 李清拿起剧本,点了点封面:“其实我觉得这名字都要改,叫什么《苏乞儿》啊。我估计这就是单纯地蹭热度。说实话,很没必要。这故事跟苏乞儿都没啥关系,这么干巴巴地蹭,很讨人嫌的。 再说故事本身,一开场就是一场大战,且不说一群山贼为什么能捉到一位朝廷的贝勒,就单说这场戏本身,有存在的必要吗? 如果第一幕里出现了一把枪,那么在第三幕枪一定要响。但是这场戏跟后边的剧情几乎没关系,完全是割裂的。 所以你告诉我,这场戏的意义是什么? 一般来说,像这种群戏,花的钱一定少不了,但是钱花在这里,没意义。即便是这部电影的卖点就是打戏,但是它有个点,那就是即便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