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阐本在等待捷报,却不料等来的是兵败的消息,顿时有些惊慌,向刘循问道:“兄长,这该如何应对?” 刘循眉头微皱,起身言道:“我们去找刘将军他们商议。” “好!”刘阐随他出门,心中却多少有些不满,明明费恭的本事要强许多,为什么刘循和费恭在言行之中隐约都是以那刘将军为重? 几位将领都住在府衙后院中,刘封和费恭在东厢房,几步路便到了,看到刘封的房间灯火还亮着,刘循上前敲门。 开门的却是费恭,想来他们也在商议军情,刘循兄弟二人进屋,见桌上摆着茶壶,正煮着沸水噗噗冒着热气。 “坐!”刘封指了指竹凳,对两人笑道,“这里的山泉十分甘甜,泡上秋茶,别有一番滋味。” 刘阐见刘封竟不起身,如此无礼,闷声坐在刘循身旁,话也懒得说了,反正外人看来他是领兵大将,但所有的军情大事都是这三人商议而定,他只要听从安排便是。 “将军,方才派出去的两千人,败了!”刘循皱着眉头说道。 “哦?”刘封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情况如何?” 刘循答道:“据逃回来的士兵所告,贼军先一步占领右陇,郁林都尉到城外,被贼将所斩,贼军趁势追杀,全军败逃。” “贼将斩了郁林都尉?”费恭也吃了一惊,沉吟道,“先前顾县令说支棱关守将也有些本事,看来士匡这次着实网罗了一些人才。” 刘阐忍耐不住,问道:“是否要继续发兵?取下右陇?” “不必着急!”刘封摇摇头,看看门外,“天色已黑,不利于行军,我们对此处地形不熟,若是贼军沿途设伏,徒增损伤。” 费恭也点头道:“等明日到右陇再战。” “是!”刘循答应一声,转头看向刘阐,“即刻传令下去,就说郁林都尉贪功冒进,中了贼军之计,天色已晚,明日用兵。” 刘阐微微一怔,明白刘循这是怕部下因为此事而影响士气,马上起身去军中传令,临走时还瞥了一眼刘封,颇有不屑之意。 刘阐走后,刘循苦笑道:“想不到士匡仓促起兵,竟也有如此能人。” 郁林都尉虽然算不上有多厉害,但这一众吴将都不相上下,那人能斩杀郁林都尉,其他几人恐怕也不是对手,才除掉甘乐,想不到还有厉害之人。 费恭言道:“昔年士燮称霸交州,麾下志勇无数,中原之人纷纷前来交州避乱投靠,如今士家虽然没落,但毕竟还有能人之后,我们不可情敌大意。” 刘封也道:“岭南本就民风彪悍,加之流徙之徒众多,很可能藏龙卧虎!当年仅仅是山越之兵,便杀得吴军节节败退。如今我军在庐陵郡一带划分区域供他们休养生息,听说已经有精兵五万,这岭南汇聚百越之众,岂能小觑?” 刘循早就知道诸葛亮和刘封早在取柴桑的时候,顺便与山越军联合,如今山越人大多都搬迁到庐陵一带,实行屯田制,约有十余万人,竟能组织五万兵马,可见山越之彪悍。 想到诸葛亮当年巧取柴桑,奇袭九江口,旬月之间拿了东吴的豫章郡,彻底失去对交州的控制,刘循心中一动,言道:“如今郁林、苍梧已经发兵,郡内必定空虚,将军何不调南郡兵力取此二郡,早定交州?” 刘封和费恭相视而笑,言道:“此事我早有安排,已经派人与杨仪联络了。” 刘循一怔,旋即大笑起来,刘封用兵,向来都是奇谋致胜,这样的好机会,他焉能放过? 第二日一早,三军准备完毕,在朦胧的晨雾中开拔,直奔右陇而来,除去守军和损伤的兵力,官兵现在只有六千,刘阐觉得心中底气不足,派人去催促援军兼程前来。 中午时分,兵马来至右陇,沿途之上并未有任何危险,右陇县城池低矮,城墙用大块的江石砌成,显得沧桑嶙峋。 兵马才到城外,便见一队贼兵轰然出城,虽然越人的队形不算整齐,但装备却十分完备,铠甲鲜亮,刀枪森森。 刘封等人有些意外,这次来的贼军盔甲都是吴军装束,应该是从龙编的武库中装备的,而且士兵比之支棱关的那些越人,也强盛了许多。 正疑惑之际,只见一员武将跨马而出,大喝道:“是谁杀了我兄弟,出来受死!” 这人身形高大,面色黝黑,一脸的络腮胡须,手中同样拿着狼牙棒,与甘乐面容有几分相似,他口中的兄弟,应该就是甘乐了。 “哼,区区蟊贼,胆敢在此叫嚣,末将愿意擒他!” 刘阐正回头看向顾黎,身旁一员武将却大为不满,主动请战。 昨日攻打支棱关,顾黎因为杀了甘乐立下大功,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