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要保重!”夏侯连无奈暗叹,退出了客房,最后看了一眼夏侯楙的背影,将房门轻轻关上。 “记住,到了邺城之后,无论发生任何变故,都要保持冷静!”夏侯楙脑海中回荡着刘封最后对他的嘱咐,“你记住,凡事必定否极泰来,莫忘了勾践、韩信之流……” 良久之后,夏侯楙才转过身来到桌旁,将刘封送给他的铜牌拿在手中,摸索了好一阵,声音略显沙哑,无声笑道:“否极泰来!” 收好铜牌,用手抓起盘中的牛肉片,猛地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噎得满面通红,眼泪直流,还在不住往嘴里塞着牛肉。 猛吃了一阵之后,端起酒壶,壶嘴也塞进嘴里猛灌了几口,酒水、泪水灌进脖子里,一壶酒转眼间便点滴不剩。 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夏侯楙将其扔进了不远处的木桶之中,溅起一蓬水花,自己却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四仰八叉沉沉睡去。 一弯银月升起东山,天色昏暗,夜枭在客栈内的梧桐树上发出阴沉的叫声,但等到明日,依旧有朝阳升起,金光遍地。